外套,柔软的布料擦过半湿的头发和鼻梁,视野由暗转亮,但遗留下很淡的香气,萦绕周身,冷冷的,难以形容。他回头,盯住南乙的眼睛
南乙也没躲,靠在车边低声说:”穿好,一会儿冻病了。
“冻病了你得负全责,我可都是为了你。”奉一隅毫不客气地穿上外套,学南乙的样子套上连帽,对着院子一楼蒙灰的玻璃窗户照了照,十分满意,“还挺帅。南乙没发表评价,只望着穿着他外套的奏一隅的背影,心里闪过些什么
“你衣服好香,用的什么香水?”秦一隅抬起胳膊闻来闻去。
哪有你香。南乙道:“我不用香水。
“那就是洗衣液?”奉一隅又嗅了嗅,觉得这味道很特别,之前从来没在谁身上闻到过,“什么牌子的?“超市里最普通那种。
奉一隅不信
都说好闻的气味会让人产生好感。他甚至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故意弄的香香的,然后找借口把衣服借给他穿,想让他闻得上头了,好发展出什么不一样的感情他越琢磨,越觉得合理。
这人太沉默寡言,连暗恋的手段都这么迂回
来不及再细想想,院门吱呀一声开了,南乙也站直了些,歪着头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花衬衫大裤衩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提溜着一个黑塑料袋,一甩一甩的看见秦一隅,那人立马笑了出来,好像见了什么大笑话似的。
”哟,怎么成落汤鸡了?今儿也没下雨啊。
奏一隅直接抢过塑料袋,把手里的奶油炸糕塞给他:“教书育人都不积极,明儿我就去教育局投诉,有人消极怠工,我要举报。“你去啊,我就一音乐老师,有什么可卷的,让你干你比我更懒。”姚景打了个哈欠,视线落到他身后的南乙身上,皱了皱眉,“走了。”奏一隅说撤就撤,没成想被姚景拽了一下
“诶,你后头那小帅哥谁啊?”姚景压低声音问。
奏一隅眉头一拧,“问这个干嘛?”他忽然想到什么,倒吸一口凉气,“姚老师,您之前不是喜欢女....不是,这小子是不是太招人惦记了?怎么男的女的都盯着不放
但奏一隅转念一想,他现在大概率喜欢的是我啊,
说实话,有点爽。
“胡说什么呢!”姚景差点儿没忍住想给他一脑瓜子,“就是眼熟,上次我在我前女友那培训班楼下好像见过他,旁边也停着这辆黑色铃木,给我气得,还以为她找了个这么小的,你说.....”前女友?邹梦老师!”秦一隅想起来,那是之前初中部的老师,高三时听说她因为一个学生惹了领导,被辞退,在海淀黄庄开了一家辅导班。他啧了几声,故意叹了口气,“你们还没复合啊?好可怜,好悲惨。
“滚滚滚。”姚景直接推开他,“赶紧走。
尽管奏一隅嬉皮笑脸,但还是解释说:“这小孩儿那会儿还没成年呢,太刑了,没准儿就是去邹老师那儿补课,你可别想那么多了。“哟,你也有替别人澄清的时候,关系不错啊。
“什么啊,顺口一说,不是怕您误会小孩儿吗?
姚景感觉不正常,打量了半天,倒也没看出什么,干脆转移了话题,“周淮说你要参加比赛,真去啊?"奏一隅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可不是吗?我都住进去了,今儿是偷溜出来的。
“就他拉我入伙的。”奏一隅往后退了半步,一把拉过南乙,揽住他的肩膀,“我的贝斯手,南乙。原本躲避着姚景视线的南乙忽地一愣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奏一隅这样介绍自己,
他无端想到之前奏一隅的Iive演出,每次他都会在talk环节介绍他的乐手,不过每一次的表述都是
按照逻辑,他刚刚也应该说“恒星时刻的贝斯手,南乙”才对
大约是他还不习惯现在的新乐队名吧
南乙终于找到了一条符合逻辑的思路,说服了自己
回去时街道变得拥挤,奏一隅指挥着他换了一条路线,但南乙是熟悉这个地方的,这条路不仅难走,也没有节省时间,反而绕路。但他什么都没说,假装一无所知,按他说的走,直到过了某个十字路口,奏一隅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买个东西,你就在原地等我就行,哪儿地别去!”他下了车,溜得很快
南乙觉得有些怪,但也没放在心上,一扭头,他看见一家紫光园,刚开门,门口支着摊摆了一些点心,于是把车往路边一停,走到摊位前,在大爷大妈后面排队买奶皮子酸奶。“你不是不吃甜食?”秦一隅先回来了,凑到他身边。
南乙回头打量他一眼,发现他手里拎着个黑色的小塑料袋。换做平时,奏一隅手里但凡拿个什么一定甩来甩去,但这次拎着黑袋子却格外老实。大约是不想被人发现买了什么,干是他也没问,当做没看见,只回答了刚刚的问题:“给迟之阳带的,他爱吃这个。“哦。”秦一隅挑了挑眉,语气变了变,“他能吃得了这么多?我看你买了七八个呢。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