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眼泪就流了下来,一边吃一边哭。
“光福,坚强点,看,这是二哥学校给的半个月工资和粮票,你明天去学校带点去,别跟哥省钱。”
“刚才妈在前院看到我,就跟不认识一样,他们怎么这么狠心啊?”
“光福,争点气,给他们瞧瞧,他们一心宠爱的老大,将来会怎么对他们,我们等着瞧!”
一晚上,刘光天就坐在火炉前面雕木头。
“二哥,你雕这玩意儿干什么?”
“给我那些学生的奖励,你快点睡吧,明天不是还要上学吗?”
刘光天自己也闹不清楚,手上的柴火越雕人越精神,每次一把木制武器雕琢完成,专注力都更强了。
脚边已经堆放着好几样古武兵器,回头一起用砂纸擦洗。
第二天清晨,外面的公鸡叫到第二遍的时候,刘光福被香味弄醒了。
“二哥,你一晚上没睡?”
“睡不着,一点都不困!你小心点,别给我踩断了。”
“喔,这是箫?长枪,宝剑还配剑鞘的?二哥,这也太棒了吧!几时给我也弄一套玩玩呗?”
“你觉得好?”
“那可不,我这样的都觉得爱不释手了,你班里的那些肯定高兴坏了。”
是吗?
这精湛的雕功这么nb?
“二哥,哪来的肉啊?”
“昨晚经过菜市场买的,就这点肉,我剁成肉糜,回头给你做茄子肉沫吃!”
“二哥,你变化挺大的。我去洗漱了!”
说着刘光福拿着搪瓷脸盆就跑出去了。
将脚边的那些道具用砂纸打磨一遍后,这才起身,全身上下发出“咔咔咔”的关节声。
这小子刷个牙怎么这么久?不会又睡着了吧?
刚走出后罩房,就看到后院水池边聚着好几个人,还能听到他弟的哭声。
遭了!
“光福,光福,怎么了?”
“二哥,爸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的脸盆丢了,非要给大哥让位!”
“光福,你是不是傻了?谁是爸?谁是大哥?我们现在是孤儿了!你忘了?”
刘光着话,走过水池将正在刷牙的刘光齐吓得不住退后,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自己的脸盆丢在地上。
“你”
“你什么你?还想来一刀是怎的?”
刘光齐本能的摸向下颚的位置,白白缝了三针,到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的。
“你这个小畜生,他是你大哥,你居然这么对他!”
“谁啊?谁是我大哥啊?我们哥俩可高攀不起,刘海忠,你怕不是老年痴呆了吧?我们都分家了!怎么,把我们行李丢出来,这么快就忘记了?”
“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你道不道歉?”
“怎么?想当着街坊的面再打我一顿?你不问问你家儿子敢不敢?”
刘光齐现在看到刘光天已经产生条件反射,那晚的眼神他永远忘不了。
“二哥,算了吧!”
“算什么?让你刷个牙那么久,合着让人欺负了!你只管洗漱,我看谁敢逼逼赖赖的!”
“反了,简直反了天了!”
刘海忠气急败坏,但是当着外人在场,他还要保持自己二大爷的人设。
“好热闹啊!大清早的,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哎哟,王主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一见到王主任,刘海忠顿时挤出一张笑脸迎了上去。
同时不忘给刘光天哥俩一个警告的眼神,自己领会。
“你就是刘光福吧?”
“王主任”
躲在刘光天身后的刘光福,怯懦的应了一声。
“刘海忠,听说你这个二大爷前天晚上上演全武行了?我今天特地带着街道办和派出所的同志过来,处理一下你们家分家的事情。”
“分家?分什么家?哎哟,王主任,小孩子瞎胡闹的,您也当真啊?”
“光福,把你上衣脱下来!”
“刘光天,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王主任说分家要有正当理由,所以我才恳请王主任带着相关同志来现场给光福验个伤。”
刘光天此话一出口,刘海忠心下直突突,这个混小子要逼死他老子啊!
这是要逼着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的罪恶啊!
“光福,别怕,王主任会给你撑腰的。”
听从刘光天的话,刘光福不情不愿的将上衣脱下来,在场的众人就算不是专业的,也能从背脊上青紫的旧伤做出判断了。
“刘海忠,你就是这样为人父的?古话说的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连自家子女的事情都这么简单粗暴的处理,你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