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世界脱离的飘忽。
他扣着叶燃的手指，轻轻捏在手心里，沉默着不知道是不是在反思什么。
叶燃枕着手臂看着他，陆衍不让他乱动，他除了摸过对方的喉咙，其他地方都非常遗憾地没有碰过。
他看了眼陆衍的喉结，又难耐地看向他，“衍哥，是不是以后每次赢了比赛，我都可以这样摸你？你都会这样亲我？”
陆衍顿了一下，“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叶燃以为他不愿意，坐起来焦急地跟他比划：“衍哥你这样想，后来只有十几场比赛了，就算全赢，也不会摸你多少次，XG就可以进季后赛了。”
他每说一个字，陆衍的眼神就沉一分。
说到最后他不敢说了，声音越来越低：“衍哥我不是在威胁你，就是有点喜欢刚才那样，我以后还可以过来找你吗？”
他一说喜欢陆衍就完全没脾气了，手掌轻轻揉了揉他的脖子，不管是眼神还是声音都柔得不可思议：“以后想过来发个消息，我给你留门。”
叶燃长松口气，小心翼翼地趴在他旁边，眼神真诚得不行：“衍哥你放心，我懂规矩的，只有赢了比赛我才会过来，绝对不会多占你一次便宜。”
陆衍：……
他以为是交往，结果叶燃只想跟他PY。
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睡不着，还是决定跟他说清楚，“叶燃，我觉得这种事……”
扭头一看，叶燃都睡着了。
他靠着他的手臂，睡相算得上乖，知道他不让碰，睡着的时候就自己抱着自己的手。
陆衍面对他真的没脾气。
对外他可以雷厉风行、决策果断，但是对叶燃真的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他把叶燃的头小心挪过来，靠在自己身上，手臂也给他抱着，然后自己枕着手臂，胡思乱想，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亲了下自己的脸，陆衍睁开眼睛的时候，叶燃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意识有片刻的混沌，忽然分不清昨晚叶燃到底在不在他房间里睡。
他感觉身下有股凉意，猛然爬起来，意识到什么，狼狈去了厕所。
他寡了23年，头一次这么丢脸。
“滴滴”手机响起，陈益发来消息：还在睡？昨晚累够呛啊，赶紧来办公室吧，投资链出问题了。
陆衍迅速收拾干净来到会议室，看到蒋安和几个投资人都
在，办公室一下变得拥挤，在细聊之后陆衍才知道，前后已经有好几家投资商撤资。
陈益想不明白了：“我们成绩这么好，他们疯了啊，这个时候要撤资？”
蒋安摇摇头，沉声道：“没你们想得那么简单，那几家撤资的都跟江家有生意上的往来，这明显是有预谋的。”
“不是，他那么大一个产业，针对我们XG干嘛啊？”
“你们别紧张，江时瑧针对的不仅仅是我们，其他排名靠前的战队也受到了波及。我估摸是江时瑧想入局了，先试了一下水，看一下大家的态度，结果他离圈这么久，还有这么多投资商撤资表明对他的支持，我比较担心四年前的事情又重演。”
蒋安无奈看向众人，“我怕他想搞垄断。”
当年的江时瑧强势入局，确实拯救了这个圈子，但也留下了一大堆乱象。
资源是他的，选手是他的，流量是他的，投资也全是他的，整个圈子的话语权也都是他的，所有规则都开始变得不公开不透明。
有人骂江时瑧想当电竞圈的皇帝，也有人将他奉为神话，对他盲目追崇。
蒋安是个投资人，他很清楚这种乱象只会毁了一个圈子，“不过还好，现在的电竞圈已经发展够成熟了，只要我们在座的齐心协力，XG肯定能扛过去。”
但有人开始担忧：“缺掉的资金链怎么办？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办公室的气氛越来越凝滞，每个人都在试探其他人。
忽然陆衍问：“缺多少。”
蒋安跟他比了一下，“差不多两个亿。”
陆衍垂下眼皮，“我来补吧。”
蒋安的目的达到了，笑了起来，赶紧帮他捏肩膀，“我就知道你肯定要出手，当初你找我建队，我就觉得靠谱，果然这个战队没有你不行。”
当初明明说好是技术入股，陆衍也懒得跟他计较了，“你不用给我按，多拉点投资就行了。”
蒋安爽快答应：“行！”
危机解除，大家该干嘛干嘛。
陆衍出去把事情处理完了回来，就看到都没什么人训练，宋新星跟叶燃站在窗台边上，惆怅道：“感觉我们战队要解散了。”
叶燃：“为什么？”
宋新星：“你没听说吗？好多投资商撤资了，几个亿的缺口呢！这上哪补去。”
叶燃：“那那那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