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一点,仿佛这个环节已经进行过无数次。
女孩顺势趴在他背上,虎杖起身,保持着微微躬身的姿势,带着她一起扑向刚煮好的下一锅。
七海:……
昨天的伤口明明已经上过药,怎么感觉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发现沉默站在一边的七海时,伊澄刚刚拿到虎杖递来的章鱼烧,喜滋滋咬一口,嘴角不小心沾到酱料,正在到处找纸巾。
一抬头就看到直视着她的七海建人。
剩下的一半突然咬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拿在手里僵硬地站了一会,到底还是回去新拿一串,撇开视线不看他,举高递过去。
尽管暂时对她是谁还没有头绪,毕竟受到礼遇,七海正要象征性道谢,就看见女孩的鼻尖动了动。
狐疑的眼光打量着他:“你是不是又受伤了?”
——原来是她。
七海伸到半截的手默默收回去,准备迎接熟悉的说教。
——高专不是有专门负责治疗的术师吗?
每次伤口未完全愈合时和她见面,那个女人都会微微皱眉,不满地数落。次数多了,他渐渐懒得隐藏,也懒得解释。
那个无声嫌弃的表情,就连不知为何缩小了身体的现在也一样。
然而这一次她却没有再多言,光辉凝聚在指尖,遥遥在他腹部一点。
不多时,光芒散去。她闭上眼嗅了嗅,满意地点点头,将章鱼烧重新递过来。
半晌见他不接,才疑惑道:“……你不是来见我的吗?”
七海:您好,您哪位。
伊澄尴尬地默默鼻尖,终于意识到两人之间好像存在一些信息差异。
“不过刚好我有事需要和你谈谈,现在方便吗?”
“唉,你这么早就来了啊!”
七海尚在犹豫,五条走过来,一手搭在他肩膀上:“我需要的东西,带来了吧?”
“当然,伊澄小姐。”
七海顿时坚定地无视五条悟的手,跟着伊澄走进会客厅。
“关于你上次遇袭的事,我有一些想法,你可以听听看。”
“好的,感谢挂心。”
“虽然还不能确定,不过伊地知的调查侧面印证了我的猜想……”
会客厅的门在五条眼前砰的关上。
五条还保持着一手抬起的姿势。
嗯?
他新增了隐身的术式吗?
随手抓住路过的无辜学生伏黑惠,指着自己:“惠,看得到我吗?”
伏黑惠低头数着盘子里的竹签,每次数的数目都不一样,正在烦躁。因此敷衍地略一抬头:“看不到哦,五条老师。”
说完就端着竹签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会客厅内。
伊澄勉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她之所以能自然地和七海打招呼,不过是因为认定五条已经把她的事到处宣扬得差不多了。就算其他出任务的学生或教师没通知到,七海一定会是第一个知情的。
但看他那过于明显的沉默——明显是一无所知啊!
早知道就不给他拿吃的!也不给他治伤了!
这副形态显然不适合谈正事,可手边没有合适的衣服。伊澄在屋里找了一圈,最后盯住飘来飘去的窗帘。
窗帘:……瑟瑟发抖。
伊澄温声含笑:“七海先生,劳烦你稍候片刻。”
七海正要点头,女孩的身体就在自己面前应声碎裂,一块块细小的碎片剥离,从袖口和裙摆飞出,汇聚到某个方向。
由于失去支撑,裙摆歪歪斜斜落在皮鞋上。
七海:……
布料的摩擦声在身后响起,七海没有回头。
他决定遗忘今天出门后看到的一切。
看来这个世界被五条悟主导,已经不能算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成熟的职业女性,即使是窗帘布也能穿出晚礼服的质感。
她一贯不喜欢保持着原身招摇,特级的压迫感只适合施加给讨厌的人。因此面对七海,她依然选择了最为普通的样貌。
真正棘手的是,怎样让他接受,互道合作愉快的同事是一只咒灵。
十五分钟后。
七海建人点点头:“我大概清楚了。”
“所以那晚咒灵的突然袭击,是怎么回事?”
“伊地知提供了你最近一年的任务记录和当天的日程安排,讨论之后我们一致认为,你被盯上,大概率和我有关。”
“……”七海推了推眼镜,“您未免对自己有些过于自信。”
伊澄:……
她用类似的话呛了五条不知多少次,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轮到自己。
“观点不同是正常的。只是关于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