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凤娇看见李文军有一种落水的人看见浮板的感觉,立刻跟上来。
其他几个队员下意识就把李文军围起来了。
男同志甲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谭凤娇嫌弃了,继续跟在她身边,问:“说真的,谭凤娇同志,你还是没有答复我到底愿不愿意周末跟我一起去爬山呢。”
谭凤娇:“啊,今天太累了,再说吧。”
男同志甲:“那你明天早上还来跑步吗?”
谭凤娇:“不来了,不来了。”
男同志甲:“这不来了?”
谭凤娇:“不来了。”
就这么纠缠了两分钟,李文军他们就已经跑远了。
别说谭凤娇这会没力气追了,就算是有力气追,也照样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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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光明跑进矿区就去开车了,然后那十个人散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留下谭凤娇一个人站在矿区大门处发呆。
她起这么一大早,跑得浑身臭汗,一身酸痛,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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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光明心满意足地吃着刘翠红他们买回来的大肉包,然后冲李文军使了无数次眼色,弄得他觉得眼睛有点抽筋了,李文军却好像丝毫没有反应。
“卧槽,这家伙不会打算瞬时把今天的玉料给赖掉吧。那我今天不是白跑了。”
他在心里暗暗骂骂咧咧。
李文军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一碗豆浆,起身说:“我先上班去了。”
陶光明立刻起身跟刘翠红、李长明鞠躬道别:“叔叔阿姨,我吃饱了,先走了。谢谢叔叔阿姨。”
然后追上了李文军。
刘翠红笑:“这孩子真有意思。”
李文勇嘴角抽了抽:“他也就是跟着军少在一起的时候有意思,平常可不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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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跑,你许我的东西还没给我。”陶光明追着李文军。
李文军叹气,从怀里掏出一块黄不黄灰不灰的比拳头略大的石头:“啧啧啧,瞧你那点出息。这个,给你。”
陶光明撇嘴,把石头翻来覆去的看:“看不出来了。这是啥。”
李文军说:“我初步判断是个玻璃种紫罗兰色的翡翠,红春品级的。”
陶光明傻傻地问:“玻璃种我知道,什么叫紫罗兰。”
李文军哭笑不得:“你个棒槌,你除了知道钱,还知道什么。玩翡翠的人里有句行话叫‘红翡绿翠紫为贵’。叫这种翡翠做紫罗兰就是因为它的颜色跟紫罗兰花一样。”
陶光明又问:“那什么叫红春。”
李文军又回答:“翡翠里叫紫色为‘春’,按照等级分为‘红春’、‘紫春’、‘蓝春’,其中又以‘红春’为最上等。总结来说,‘红春’紫罗兰玻璃种翡翠就是翡翠里面最高等级的了。”
陶光明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虽然不相信有李文军说的那么神奇,可是他也不敢大意,本来是单手拿着,现在忙改双手捧着。
李文军嘴角抽了抽:“如果运气好,应该能开出一对镯子两个吊牌。边角料看看能不能再弄出一对耳环。这对手镯遇见喜欢的人,怎么也能卖出个三千多块。吊牌的话一个一千应该也是没问题。”
陶光明哼了一声:“不可能,这么点东西,能值那么多钱?你少哄我。那个金星墨玉好歹外面看着还是黑的。昨天那个羊脂玉,皮料也是米色的。这东西,外面灰不溜秋的,你怎么就知道里面是紫罗兰色的。再说,既然是这么少见的玉料,你从哪里知道怎么看它。还‘红春’、‘紫春’、‘蓝春’。编得一套一套的。”
李文军挥手:“是或不是,找孙老头切开一看就知道了。我也好奇,这块紫罗兰里面啥样。”
陶光明将信将疑,开着车一溜烟的跑了。
李文军回到家里洗了个澡,一边低头擦头发一边走,心里盘算着等下把这几天看到征集广告词的广告写了寄出去,然后画画服装设计的线稿。
刚走了两步,就撞到了什么,抬头一看,原来是厅里摆着的李长明给他新做的书桌。
加上饭桌沙发茶柜,厅里显得格外拥挤。
平时点点想要在厅里玩一玩都很容易撞到桌子角。
但是已经家里的家具已经简化到不能再简化了。
卧房里也一样,摆了两张床,一个书桌,保险柜、衣柜也是只有转身的位置。
这个房子有点小了,别说再过几年点点大了要自己睡,就算是现在他也急需一个工作室。有些事情要在家里解决比较好,不方便带到电子厂去。
比如服装设计,比如玉石鉴定,比如新通讯产品的制作。
可是他现在已经不算是矿里的职工了,要想换个大房子,好像还名不正言不顺。
更蛋疼的是,这个年代,房子和土地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