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道那个。袁德世的想法和言行对这件事无足轻重,对他而言,更是没有任何影响。
陶光明哽在那里。
李文军就是块铁板,软硬不吃。讲道理,没人讲得过他;硬逼他,又没人有这本事。
陶光明现在有一种对着叛逆期儿子的老父亲的悲凉和痛苦,忽然特别能理解自己的爹—陶路遥对着他时的感受。
他痛苦地揉着自己的头发:“我怎么样才能让你明白呢?你难道一定要摔得粉身碎骨,才肯相信前面是悬崖,早就应该停下来吗?”
李文军笑了笑:“你不要激动。这事我心里有数。”他这辈子唯一一次真正摔下悬崖,就是重生前,拿了家里的钱离开,最后所有亲人都因为他而死去。
别的事情,都只是小事情。
他是栽过不少跟斗,跌得头破血流,被所有人背叛,但是没有一次是真正把他打倒。最后的结局都是他反败为胜。不然他也不可能站在顶峰,成为傲视整个城市的人。
陶光明快哭了。
李文勇拍了拍陶光明的肩膀,用这个手势告诉他,不要白费功夫了。
他太了解李文军了,让李文军回头,受教训的最好办法就是不制止他,随他去冲,去跌跟斗,摔倒了受伤了,他就会长记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