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眼角瞥见其他人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是被水淋怕了吗?
两分钟过去了,所有管件都安然无恙。
大家松了一口气,靠过来。
李文军看了看表,说:“就让它这么开着。下班再关。下午上班又打开,下班再关,这样检测三天。”
赵学亮知道他这是想要让管道和管件接受长时间一点的检验,又问:“接下来呢。”
李文军说:“我下午给你们个尺寸和图纸。麻烦你们和钳工班配合,帮我做个密闭的箱子,两头要有管道进出。焊接好了以后,一样要做气密性检测。”
赵学亮点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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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回去把灶台的尺寸量了一下,就到吃饭时间了。
顾展颜又拿回来一个包裹,是刘小伟寄来的。
这一次刘小伟寄来的玉石更大更漂亮,好几种玉石品种。
李文军数了数,大的有四五块,小的有五六块,刚好等下他要寄东西给莫厂长,一起把钱寄给刘小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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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李文军拿着尺寸交给钱多福,让钳工组照着尺寸把钢板裁出来,焊工组好开始干活。
他说这个尺寸只要精确到毫米就行,随便找个学徒做。
钱多福立刻安排下去了。
李文军又看钳工组的人卷了一会儿不锈钢管,才回办公室,结果就看到陶光明翘个二郎腿坐在他办公室里。
他惊讶地挑眉:“诶?你怎么来了。”除了赵林他们几个,也只有陶光明能进来他的办公室了。不然黑条早把人赶出去了。
陶光明:“我姐姐晚上有应酬,一个人吃饭没意思,所以过来你家蹭饭。吃完饭还可以跟你们打打球动一动。”
李文军问:“你跟我妈说了吗?”
陶光明咧嘴:“我像是会让自己饿肚子的人吗?刚才路过就跟阿姨说了。”
李文军看了看时间:“你来蹭饭也太早了吧。”
陶光明叹气:“是,是我姐姐叫我过来去看着纪裁缝干活。我拧不过她,就答应了。来了又不好真去打搅纪裁缝。”
李文军盯着他:“我看你是去打搅了,然后吃了个闭门羹吧。”
陶光明抿嘴,好一会儿才愤愤地说:“太聪明了也不好。你就不能装一次糊涂吗?”
李文军哭笑不得:“我不担心你吃闭门羹,我只怕你吵得纪裁缝不耐烦,不做了。那就麻烦了,这一时半会儿的,还找不到跟她水平相当的人接手。”
陶光明哼了一声。
李文军问:“她怎么说?”
陶光明苦笑:“她什么也没说。我敲了十几分钟门,压根没有人回应。我觉得,她有可能根本不在家。”
这么热的天,门窗紧闭,就连窗帘都拉得死死的,这要是有活人在里面,早闷死了。
现在连他都在怀疑这个老女人在糊弄他们,这样关着门窗,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到底在不在家,到底在干什么了。
为了证实这一点,他还特地绕到后面,想从屋后一探究竟。
结果屋后是个陡坡,压根就上不去人。
他只能悻悻又下来了,然后不甘心地像个拉磨的驴一样围着这个排屋转了两圈,才离开。
李文军点头:“她不理你还好,要是被你吵得烦了,把所有布料都扔出来才麻烦。”
之前试过有人请纪裁缝做棉衣,纪裁缝要做三天,结果提前降温,那人去催,纪裁缝被烦得不行,就把做了一半的衣服扔出来了。最后那人找纪裁缝理论,纪裁缝反反复复就用一句话回答:“我说过三天就三天。早一个小时都不行。”
陶光明却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憋屈,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太气人了,没有十几块玉料,是安慰不了我受伤的自尊。”
李文军嘴角抽了抽,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来看纪裁缝干活是假,来催我给玉料是真。”
自从李文勇他们一起晨跑以来,李文军就不方便给陶光明玉料了。这都攒了好多天了。陶光明终于憋不住了。
陶光明干咳了一声:“那也不是,反正顺便。”至于哪个是顺便,就不重要了。
他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这是前几次的。你没给我估价,我问了老孙头,然后在他说的基础上涨了百分之三十。你看看数目对不对。”
李文军拿起信封也没有点,就塞进包里:“就这样吧,等孙老头把玉雕出来,我们再商量卖价。”反正找玉料的也不是他,他只是中间转手一道,赚多赚少都无所谓。
陶光明拿出一张图说:“那个祖母绿倒是好办,一对镯子两块吊牌,耳环什么的都不用怎么设计,可是那个羊脂玉。孙老头出了个图,我有点不放心,你帮我看看。”
李文军接过一看,是个玉蝉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