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都是摸着黑进去。
但是最近,郭建光把酒瓶子扔得到处都是,有时候还躺在地上,她不开灯怕自己会被绊到。
郭建光睡在沙发上,灯一开,就醒了,忙坐起来:“回来了?饿吗?要吃碗面吗?我去下。”
杨璐微微张着嘴,好像在做梦一样。
她昨天晚上去上班之前,郭建光还像滩烂泥一样,现在他就恢复了过去的样子。
郭建光过来,望着她说:“对不起。我最近比较难受,辛苦你了。我终于缓过来了。我以后会好好工作,你放心。”
杨璐红了眼眶,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问:“是李文勇来过了吗?”
郭建光说:“是的。真的惭愧,我的心胸还不如我的徒弟。多亏了他来劝我几句,我就想通了。”
杨璐捂着嘴点头:“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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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建光穿得整整齐齐,腰板挺得直直的,去老干活动中心上班。
路上遇见的人,见他恢复了原样,都好惊讶。
前几天,郭建光都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低着头,擦着路边走,谁也不理。
有熟悉的人,跟郭建光打招呼:“啊,郭建光同志上班去啊。”
郭建光微笑点头:“早,是的,去上班。”
其他人望着他的背影议论:“诶,怎么就好了?”
有人说:“嗨,昨晚上李文勇拎着东西看他去了。”
那人回答:“还别说,李家这两兄弟倒真是正直又心胸开阔的好同志。两个人都担得起矿长和厂长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