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那天特地问陶光明:“慧姐和孔予祯怎么样了。”
毕竟被爱人和亲爹坑成这样,是谁心里都会不舒服。
陶光明轻轻摇头说:“嘶,说起来也是很奇怪啊。他们两个好像没事人一样,还是住在孔予祯的那栋里面。”
李文军笑了笑,没出声。
可能有什么婚前协议。
而且那个房子那么大,两个人一人住一间,外面也没有人知道。
家族联姻嘛,就是个利益联合体,跟感情没有关系。反正大家心照不宣,以后各玩各的,他见得太多了。
其实陶光明心里很着急。
那个超市开一天就赔一天的钱,这么下去非要把老本都赔完了不可。
可是他又不好劝。
自从李文军接连干成几件大事以后,陶路遥有些魔怔了,跟孔家和季家一样渴望胜过李文军。
毕竟这三家都是百年商贾大家,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都有点不甘心。
可是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越是想赢,越是赢不了,因为乱了方寸。
而且他跟李文军接触越久越觉得,在他认识的人里面,几乎没有人能赢得过李文军。
李文军都是提前十年布局。教育、房地产,汽车、家电、服装、路桥、医疗、通讯都已经开始了。
其他的行业,他不碰的,不是不敢碰,纯粹是觉得没到时候。
他想了想,问李文军:“我在你的布局里,是什么。”
李文军看了他一眼:“副董事长?你有兴趣吗?”
陶光明抽了抽嘴角:“你还挺看得起我的。”
这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就算他说的是真心话,也权当玩笑听听算了
桌上电话响,竟然是唐兆年打来的。
他说:“来喝茶。”
李文军有点懵,问:“去哪里喝?”
唐兆年笑:“依山楼九号。你家旁边。”
李文军给那十栋别墅取名叫依山楼。从外到里从一号排进去。
李文军这才意识到这家伙又来矿区了,看了看表:“我还要等半小时才能过去。”
唐兆年:“行,我索性睡一觉,你一个小时后来吧。”
李文军知道他过来山长水远,这个点到肯定是直接从港城飞到湘省,然后从机场开车到矿区,中间没有休息。
李文军说:“光明也在这里。”
唐兆年:“你先过来,我有事要单独跟你说。”
陶光明站起来:“切。谁稀罕你的茶。”然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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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忙完手上的事,一看,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开着车而过去了。
保镖来开门,唐兆年穿着花哨的绸布睡衣,睡眼惺忪站在楼梯上冲他招手。
李文军进去就自己在茶台边坐下,泡了一杯六安瓜片,一杯君山银针。
唐兆年把自己弄清爽了过来,一看自己面前的六安瓜片,愣了一下才坐下了。
他生父是安徽人,他嘴里说讨厌生父,其实还是记在心里。
只是这件事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
他本来应该逼问李文军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可是李文军既然知道他本名,知道他哥哥,自然也知道这个。
他也懒得问了。
唐兆年坐下,喝了一口茶,说:“我想到让林灵帮我偷什么了。”
李文军挑眉问:“什么?”
唐兆年笑嘻嘻地说:“季青韬想从霓虹国引进一条汽车生产线,在谈了,打算先设在港城。我让她帮我把图纸和技术说明文件偷回来。”
李文军微微皱眉说:“这个好是好,不过风险有点大。”
季青韬跟儒雅的季青辰和文弱的季青峰截然不同。他可不是什么善茬,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如果又在港城,季青韬要是被惹毛了,杀人灭口,什么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唐兆年得意洋洋地说:“贱人配渣男,刚好。”
李文军嘴角抽了抽:林灵也不会傻到真的去偷图纸,不过就是先应下,敷衍一下唐兆年。
他问唐兆年:“你这么大老远的过来,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吧。”
唐兆年的脸忽然红了,扭扭捏捏地说:“我打算向季青烟求婚。”
李文军口里的茶一下喷了出来,然后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唐兆年恼了:“扑街仔,这么大反应干什么。难道我还配不上她?”
李文军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哭笑不得:“不好意思,实在是太突然了,我一下没忍住。唉,难得你还觉得自己配不上她,看来是真喜欢她。”一般男人遇见季青烟这样的不是应该觉得嫌弃么?
不过唐兆年的脑回路跟别人本来就不一样,也从来不按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