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云度充耳不闻,只确信道:“我想我是一见钟情了。”
系统:[一见钟情?]
殷云度语气坚定:“对。”
系统:[你们前世就认识。]
殷云度笑起来:“原来你也知道我们前世就认识,那你还要在我面前说他坏话?”
系统:[你这是什么反应?!你不应该痛心疾首把他往正道上带吗?!]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是我教他的,他从来没有做错什么。”殷云度微笑:“只不过我比较废物死的早了点,他只是替我做了我想做的事而已,何错之有呢。”
系统:[你早猜到反派是谁了?]
殷云度眨眨眼:“我的遗愿,除了我的遗孀,还有谁能完成的这么完美呢。”
系统的机械音里充满了愤怒:[无可救药!无可救药!你这个——哔——]
系统被屏蔽了。
殷云度搓搓手,声音里充满了愉悦:“拐老婆去喽。”
他刚向前迈了两步,一柄雁翎刀不知从何处凌空飞来——
殷云度耳朵一动,并没有躲,而是将手中折扇朝后一扬,扇子在空中迎风碎成水花,又聚成一把通体泛着寒光的宝剑,殷云度握住剑柄抬手横劈,硬是将那雁翎刀砍成了两段。
“唔……这是谁家孩子啊,怎么这么不懂事。”殷云度晃了晃手中宝剑,剑又碎成水珠重新聚成了一把折扇。
他将地上那半截碎刀拿鞋尖一拨,碎刀以肉眼难见的速度飞了出去,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殷云度摇着扇子笑眯眯回过头:“刀怎么能到处扔呢,要是伤到了人,那多不好。”
身后月洞门旁,一个穿着流云阁内门弟子服饰的年轻修士被碎刀扎破衣领钉在了墙上,殷云度凝眸一看这人的脸,笑了。
熟人啊。
这人明明被方才的飞刃吓得脸色苍白,却还色厉内荏的喝道:“你敢这样对我,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他话还没说完,乌泱泱一群小弟子找了过来,为首的那个冲殷云度躬身行礼:“在下流云阁阁主首徒崔修平,招待不周,多多见谅。”
“这些虚礼就免了。”殷云度笑吟吟拿扇子挡住了他行礼的手:“我方才等的有些无聊,素闻流云阁山水一绝,便想出来随便走走看看景,不慎迷路误入此处。”
他说着,踢了一脚脚下那半截断刀:“却不料被墙上这小兄弟当成了贼人,对我当头就是一刀,可把在下吓坏了。好在鄙人虽不才,却也有两三拙技傍身,但他这刀若是落在了别人身上……”
他语气一顿,摇着扇子笑:“会不会伤到人可就不好说了。”
崔修平也注意到了被钉在墙上的人,又看了一眼不远处花树下那少年,他像是联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起来,冲殷云度一拱手:“殷公子放心,我派自会秉公处理。”
被钉在墙上那人刚被跟来的小弟子解救下来,就目光阴郁愤恨的看过来:“崔修平!你知道什么?分明是他图谋不……”
崔修平反手拈了一张禁言符拍在了他额头,淡定指挥一旁的小弟子:“送你二师兄去思过台,我稍后便到。”
那人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被人拉走了却还拧着脖子回过头愤愤怒视崔修平。
而崔修平却像早已习惯了,冲殷云度一拱手:“让殷公子见笑了,公子所持信物事关重大,几位师叔已等在议事堂,还请公子随我移步。”
“师叔?”殷云度注意到话里的关键:“阁主大人不在吗?”
崔修平答道:“我师尊尚在闭关,近来不方便见客。”
“原来如此。”殷云度点头,忍不住回头,方才的花树下却已经没有人了。
没关系……小山雀已经被岑丹溪带走了。
他敛眸回神,状似无意道:“不知方才花树下那位小公子是贵派哪位仙尊坐下弟子,当真是钟灵毓秀,见之忘俗。”
“不瞒公子,方才那小公子正是家师之子,在下的小师弟。”崔修平惭愧道:“二师弟爱慕小师弟而不得,近来在修行上出了些茬子,人有些偏激,见不得有人靠近小师弟故而冲撞了殷公子,我代他赔罪,还望公子海涵。”
殷云度听得想笑。
岂止是有些偏激,前世他可是亲眼见那人因为不满有人触碰岑丹溪而将人双手生生砍去。
事后也是崔修平出来赔罪道歉,漂亮话管够,公道没有。
讲小礼,缺大德。流云阁传统嘛,他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