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兴致,有些惫懒。
他带着一副看起来很沉重的黑框眼睛,像是一个热衷于学术但又不谙世事的知识分子,但他并非是黑白棋的客人,更不是这里的牛郎,却也没有人会来打扰他。
桑名真抬起头,有两个人将视线投注过来。他叹了口气,将视线放回到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前,坚定地将自己定位在旁观者的位置上,对羽生纪泽所做的任何事都不加评判,也不太想参与更多。
川上见樱问道:“这位作家先生,是您的入幕之宾吗?”
隐隐约约从川上见樱唇形中读出某个不太和谐词汇的桑名真深吸一口气,简直想要原地出家。
羽生纪泽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仍旧是悬挂着淡淡的笑容:“这话怎么说?”
“这位作家先生时常在您这里出现,看起来很是纯良,我想您应该更喜欢这种比较纯良的对象?”川上见樱笑的有些暧昧。
“他只是在这里躲避编辑的催稿而已,并非是我的入幕之宾,而我也没有入幕之宾,我为自己守身如玉。”
川上见樱:“......”
能说出为自己守身如玉这种词语的男人,让她有些微妙,对方没有必要这么说谎,但她反而更想睡了。
不过,来日方长,得到权利,她才能拿到自己一切想要得到的东西。
川上见樱并未在这里多待下去,从隐秘的出口离去。
等她走后,羽生纪泽才来到桑名真的对面落座,脸上一如既往是营业式的笑容。
在桑名真看来,羽生纪泽这是从一个极端走入了另一个极端。
因为尼格罗尼有一个坏毛病,他不爱和除了他弟之外的任何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即使是中间还隔了一层衣物的阻挡。然而羽生纪泽却是对会发生肢体接触的场合游刃有余。
尼格罗尼银发,双眸猩红,虽然皮相上佳,但气势着实很凶,走到路边都会被小混混自动上交保护费。
然而羽生纪泽,他用药剂将自己的长发染成黑色,瞳色的猩红也在药水的驱使下变浅了许多,再加上脸部轮廓上一些减少锋利感的修饰,气势收敛,就变得色气了很多。
并且就连身份也被伪造成了琴酒不知名的父亲失散在外多年的亲哥哥生下的孩子,也就是琴酒和尼格罗尼自己都不知道的堂哥。
伪造这个身份的人生痕迹的确是有些费劲,桑名真也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来做完善。
他扯了扯嘴角:“多亏了你,就在几天之前,我遭遇了一场毒杀案件,谋杀人就是一个想被你睡的男人,我非常荣幸地成为了他眼里的情敌。”
“嗯,然后呢?”羽生纪泽望向他。
“他在我的咖啡杯里面下毒,只是我从来不喝离开过我视线中的东西,于是这杯咖啡被另一个人喝了,当场死亡。由于出现了杀人案件,我也成了案件嫌疑人,然后被最近声名鹊起解决了不少疑难案件的毛利小五郎破获了真相。”
桑名真张口吐槽:“这一定是毛利小五郎有史以来遇到过的最离谱的案子,杀人犯神色痴狂满口倾诉着对一个不在现场的人的爱意,口口声声不敢奢求太多,只求能够春风一度,毕竟被你睡对你来说也不吃亏。”
羽生纪泽笑了一声,但桑名真的吐槽还没有结束。
“杀人理由也是因为我是他的假想敌,比如我死了之后,你就可以另外再找一个,他就可以趁虚而入,并且还死性不改地想要用刀捅死我。你听听这个理由它正经吗?不在场的当事人?”
当时所有人都一脸震惊我妈的表情,拍下来说不定可以制作成大量的表情包。
羽生纪泽又是笑笑:“怎么能是不吃亏呢?我觉得我很吃亏。”
桑名真有些无语,但是羽生纪泽的的确确是这么想的,他觉得自己很吃亏。
毕竟他也曾经是一个恋爱游戏的男主角,即使世界背景是凶残的末日风格,但攻略他的却是只多不少,还有不少因为剧情走向而设定出来的亲密活动。
而且,并非是只有一个玩家。
羽生纪泽对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极为厌恶,这也导致了他是尼格罗尼只是不愿意和人发生肢体接触。
至于现在,他将这个世界再度当成一个游戏而已,能让他忍受是因为从被动方变成了主动方的可控。
“虽然毛利侦探不认识你,但你可是在他们那里彻底出名了,哦,还有当时在场的警方。不知道是哪个人还嘀咕了一句想要见识见识你。”
“既然想,那就见一见好了。”羽生纪泽突然道。
“什么意思?”桑名真惊诧。
羽生纪泽在桌上抹开一副塔罗牌,从中翻开一张战车。
“我找到了他最近的行踪,很有意思,他杀死了一个叫做工藤新一的高中生侦探,但却没有这个侦探的死亡信息。”
他再次取出一张权杖,遮住了半边脸:“我有直觉,他在关注这个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