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察觉到他在后面藏着。
能够隐瞒普通妖怪的气息，无法隐瞒曾在天庭任职的猪刚鬣。
论对气息的感知度，山和郁还有的学呢。
“怎么，还不出来？”见后面没有动静，背对着山和郁的猪刚鬣怒呵道。
“天蓬元帅，我乃刚任职的两界山山神山和郁。”山和郁从隐蔽处走出，对猪刚鬣行了个礼。
猪刚鬣上上下下将山和郁打了个遍。确定山和郁没说，他收起脸上的怒容。
不过他内心依旧持着怀疑的态度：“两界山？这地方我可从未听说过。按理来说，山神应该在自己的地界不轻易走动，你又为何会出现在我福陵山？”
“两界山位于……”山和郁本想解释。说到一半，他突然想起许久没拿出来的云牌。
猪刚鬣看到云牌的第一瞬间，并不是先放下心中的怀疑，反倒是和孙悟空一样表露出嫌弃。
“我不过离开天庭将近五百年，对那帮神仙而言甚至没到五百天。怎么好端端的弄出这种东西？兵符水符能将人衬托得威武霸气，这牌子把人衬托得一文不值。”
刚刚还在放狠话的猪刚鬣嫌恶地抖了抖，他竟开始庆幸他在云牌出现前离开天庭，不然他也要被学习人间仿造出来的制度祸害一遍。
神仙们自由惯了，大多数人的关系是平级或师徒，并不是人间分为阶层分明的上下级。
见猪刚鬣面色不愉，山和郁连忙解释云牌的来龙去脉。
猪刚鬣恍然大悟：“我就说嘛，天庭那帮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玩意，原来只针对于你们这帮没人护着的地仙。”
亲眼见证山和郁身为一方山神被人欺辱至此，猪刚鬣的怒意消失得一干二净，转而生起怜悯。
他好心劝导山和郁：“既然是为了两界山发展才出门行走，你可得多走多看尽量将地盘发展起来。等你实力到达一定地步，到时候去镇元大仙那哭诉，镇元大仙即便嘴上说着不管事，也不可能真的任由你们的地位一路下滑。”
猪刚鬣似乎重新找回了当天蓬元帅时的仗义直言和广交好友，他生怕山和郁不把他的话当回事，绞尽脑汁举了个例子：“天庭小吏虽然说大部分人都有，但我可以保证，哪怕是天庭养马的芝麻小官，都没有这东西。”
“五百年前，从来没被人拿正眼瞧过的芝麻小官弼马温将天庭闹了个天翻地覆。为了避免再出同样的事情，他们绝对不敢将人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山和郁边听边点头。那芝麻小官如今正被他压着呢，孙悟空跟他分享过不止一次辉煌战绩，他知道的细节比猪刚鬣说得还多。
头一次指点他人的猪刚鬣心中满满的成就感，他看着乖巧的山和郁想要将人留在身旁再指点指点。
但想到他们二人各自有重要事务在身，他最终还是开口赶人：“既然明白，那你就赶紧走吧。春日正是发展势力的好机会，我不耽搁你寻找发展方法。你离开后，我也得去高家做上门女婿混口饭吃。”
山和郁带着满脸感动朝猪刚鬣拜了拜：“我与元帅就此告别。日后元帅若是不愿意继续留在高家，尽管来我两界山。想我两界山的地理位置，到时候即便我没将两届山发展到心中预期，大唐也应该将两界山纳入了版图。”
“当然，元帅不愿意来也没有关系。我刚刚才想起，前段日子在路上结交的小白龙也说过和元帅同样的观音菩萨、取经人等事。”
“我回去与他一说，他必然想来看望元帅。我会拜托他带着两界山的特产一起前来。”
山和郁一拜再拜，短短几十步的路，他愣是回头好几次。
离开猪刚鬣的视角后，山和郁脸上的感动与不舍，立马换成得意与期待。
大唐可是个好招牌啊！无论在哪使用都能招来铺天盖地的“有缘人”。
黑熊精与他有缘，猪刚鬣同样与他有缘。
他先去高老庄的集市中晃上几圈，过不了多久就会得到主动上门的大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