讹兽哼了一声,但还是说了:“乘黄的能力都在他的角上。”
“能力?”
茹优优一时没想明白过来,脑子里绕了好几圈,嘴巴里也不禁念出了声。
“狩猎的能力?还是□□的能力?难道说!是生育能力!”
听着茹优优嘴里越说越离谱的“能力”,讹兽忍不住跺脚大吼:“是两千岁!骑一下乘黄就能活两千岁!”
讹兽的吐-出的这四个字的能力,让茹优优的脑子里瞬间滑过了一个念头。
但是这个念头太快,也太朦胧,茹优优一时间抓不住。
她只好先搁置,然后问出困惑她已久的问题:“这难道不好吗?失去骑一下就让人活两千岁的能力之后,不就没人来骑他了吗?也不会再有人想要挖走他的角了。他从此就可以自由自在地行走在山林间了,不好吗?”
讹兽乍得怔愣住了。
这还是茹优优第一次看见讹兽露-出这种神色来。
不过茹优优也理解:“你可能无法感同身受,我这个问题要是换成狌狌,他肯定一下就能明白,要是他的肉,不再具有能让吃下的人健步如飞、跑的飞快地能力,他肯定比现在安全。就算他自己本身,也不能再跑的那么快了,他也一定乐意的吧?”
“不。不是。”讹兽的眼神一下子从迷茫变得坚毅起来。
他摇头,斩钉截铁地否定了茹优优的说法:“我们具有这样的能力,是我们本就具有,而不是你们人,来捕猎我们的理由。为什么我们要把失去,想成获得?把失去,作为自由?”
“因为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世界的不平衡……”茹优优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转念一想,就好比贫富两极。
财富这个东西,也是世界的不平衡,但处在危险里的,非但不是富人,甚至他们还反过来,成为了“猎人”。
“这只是你们人的想法。”
所以当讹兽这么说的时候,茹优优哑口无言。
她有点不敢去看讹兽的眼睛,只好默默的转了下脑袋,结果,竟然对上了一双慢慢睁开的眼睛。
乘黄醒了!
“我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有没有角的,其实都无所谓了。”乘黄的气息还是有点弱,但比起昏厥前,他讲起话来已经利索很多了。
“你醒了?我就是你要找的忽忽,我弟弟被抓去哪里了你知道吗?”讹兽几乎是用扑的,一下子就蹿到了乘黄的面前。
乘黄的眼神亮了亮,但很快就黯了下去,他摇了摇头:“当时那个人以为我死了,就随手把我扔在了地上,我当时不敢动弹,一直等他的脚步声离得很远很远后,才敢睁开眼睛。”
这个结果,令心系弟弟、苦等已久的讹兽很是失望,不过他还是安慰乘黄说没事:“那你有听见他的脚步声,往哪个方向了吗?”
“西面!他的脚步声,往西面去了。”乘黄的脑袋咻地支棱了起来。
结果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了后背,顿时就龇牙咧嘴地躺了回去。
讹兽的耳朵也一瞬间竖了起来:“那、那……”
他“那”了半天,脚下左左右右地徘徊转了好几圈,也没“那”出个结果来。
看的出来,讹兽现在很激动,激动到他那个智多近妖的脑子都宕机了。
不过茹优优看着看着,居然开始心酸了。
设身处地,要是被猎人绑架走的,是她的家人,她现在应该也是这么个样子。
“那当时除了猎人的脚步声,你还有听到悠悠的声音没?喊叫声,或者呼吸声?”茹优优估摸着,这应该就是讹兽纠结了半天,但是没敢问出口的问题了。
乘黄直接就点了点头:“那个人不会杀悠悠的,因为我感觉的到,那个人对悠悠的态度,和对我的不一样。我在他的眼里,是两只角,而悠悠,他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过从悠悠身上取东西。”
“那为什么要抓?”茹优优下意识地问道。
但刚问完,她心里马上就有了答案。
茹优优和乘黄的目光同时落在了闻卓的身上。
“那个人,是在引我过去。”闻卓很是笃定。
他挠了挠下巴,也不急了,恢复他一贯的姿态,慢吞吞地盘腿坐了下来,和乘黄闲话家常起来。
一会儿问乘黄感觉伤口怎么样,有没有正在愈合地感觉?烫不烫?麻不麻?痒不痒?
一会儿又问乘黄伤愈后有什么打算,是回去寻找族群呢,还是另外寻个僻静点的地方?
直到,乘黄回答说他可以变成人。
“既然我两只角都没了,变成人之后最难隐藏的非人特征没了,那我就可以去到那些城池里面当个人,说不定也能安安稳稳地终老一生。”
“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在茹优优看来,讹兽简直就是一秒钟突然就变了嘴脸,从嫌弃乘黄的身体会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