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有一次对接,就是为了核对今年入仓的粮食中有多少是作为军粮储藏的,并且清点往年军粮库存,以此为凭来安排兵部次年的度支计划。循例,兵部会要求司农司开仓,配合抽查。但是最近这三年,兵部派去的人,除了主仓,其他的粮仓一次也没能进去过。”说到这里,何青长神色突然冷了起来。
“为什么?”叶倾怀追问道,她心中隐有预感,但还是要听何青长亲口说来。
“每次我们的人去,司农司总有理由拒绝开仓。要么是仓中正在除潮不能开门,要么是钦天监测算近日不宜开仓,总归是有理由推脱。”何青长顿了顿,道,“连兵部的前任侍郎,也是因为此事,死在了京郊塬上。”
叶倾怀脸色骤变,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兵部上一任侍郎叫聂卓琛,是前年从中州军中调上来的。前年冬天,他听手下说司农司的粮仓不让进,只给报了个数,他便亲自去了塬上,要求仓场总督开仓检查。他年纪轻,性子倔,吃了几次闭门羹也不罢休,还是得了空就往塬上跑。后来有一天去了塬上便再也没下来。半个月后,京兆府说发现他死在了塬下的水沟里。当时结案说……他失足踏空,摔到了塬下的林子里,被林子里的豺狼咬死的。”
“聂卓琛死后,微臣也曾去找过司农司,要求他们开仓。”何青长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
“你去他们也不肯开仓吗?”叶倾怀问道。
何青长摇了摇头,道:“后来顾大人让臣不要去了。纳粮贮粮是户部的事,如何统计入库的粮食,他们比我们在行,我们只要问个数便是了。”
(本章完)
rg
rg。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