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人便散尽了,只剩下了陆宴尘和张耿贵。
“你先去吧,不要与人多话。你说的事,朕记下了。”
张耿贵千恩万谢地去了。
待只剩两人,叶倾怀开口问道:“先生怎么来了?”
“微臣收到李公公的消息说陛下今日在此下榻,觉得事情蹊跷,便立即赶了过来。”陆宴尘沉吟了一下,又道,“这里有些古怪。”
叶倾怀看着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他们拦着臣不让臣进来,那个阵仗……对于一个仓场来说,实在有些过于森严了。”
陆宴尘说得婉转,但叶倾怀想像得来。
下午薛松拦着她不让她进仓时也是如此,彷佛仓里当真有什么能要人命的东西一样。
“先生最后是怎么进来的?”叶倾怀问道。
“后来里面起了火光,臣便顾不得那么多,打伤了几个人,硬闯了进来。”
难怪他身后跟进来的官兵看到他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想来是已经感受过陆宴尘的身手了。
叶倾怀下意识地向他身后看去,今日他并没有带那柄制式奇特的长刀,身上甚至连一柄武器都没有,却沾着些不知是谁的血。
看来是空手夺白刃了。
叶倾怀蓦地想起顾世海评价陆宴尘的那句话——“这样的人才不拿去战场上杀敌,却要搁在书房里舞文弄墨,真是我朝憾事。”
陆宴尘并不知叶倾怀在心中感慨这些,他神色严肃地看着叶倾怀,道:“陛下,臣毕竟曾忝居帝师,便僭越多说一句。宫外不必宫中安全,你身系江山社稷,切不可再这样孤身犯险了。”
他此时倒是拿出了十万分的师长姿态。
叶倾怀刚想反驳他,说自己此次出宫并非“孤身”,却突然心头一凉。
她想起了一件被她忽视的事。
“先生,秦阳……秦阳可能在火场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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