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不准哭。”贤妃伸手捂住了离得近的二公主,哪知大公主的哭声更加响亮。
嚎叫的声音,让贤妃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
她看向身边的婢女,怒斥,“死人啊,还不快哄公主!”
愣神的丛媚听到娘娘的声音,才缓过来,赶紧手忙脚乱地上前。
一边哄着大公主,一边从外面把乳媪叫上来。
顿时,马车里乱糟糟的。
赶路的时间里华姝倒也没干什么特别的,除去吃喝,便是下棋看书。
马车里一大半是由她占领。
行至傍晚,大家都是有些疲倦,便在途中的陈县寻了个府宅歇脚。
华姝迫不及待地下去,在马车里待久了,憋得慌。
只是没踏出去,就被楚泽抓住了手,“皇后,府宅安排的事,就交于你,朕与镇北将军有事相商,陈县离畋猎行宫还有一段距离,不要太过张扬,引起诸多注意。”
楚泽嘱咐了几句,他知道华姝能处理好这些的。
华姝福身应下,紧接着便下了马车,镇北将军还在外面候着,见她下来了,躬身行礼。
华姝看了看他,镇北将军温衡义,草寇出身,后得皇上赏识,战场拼杀,才有了今日的功绩。
他是皇上的心腹。
“将军不必多礼,皇上还在等着将军,去吧。”华姝温和有礼地说着。
温衡义感受着皇后的话,犹如春风拂过,他愣了一秒,才继续拱手。
他之前也曾见过皇后几面,瞧着也是刁蛮任性的模样,今日倒是让他有些疑惑了。
华姝没有说别的,往前面走,吩咐着温嬷嬷领着底下人安排好房间,再告知李胜将马车马匹都牵到后园之中。
等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华姝才去了自己的房间。
房内的云悦已经是准备好了热水,就等娘娘沐浴更衣。
华姝先是洗了脸,再将头上的发簪取下来,
她算是发现了,出门不能装扮太浓,很闷的感觉。
洗完,华姝换了身淡黄色的纱裙,发丝披在背后,云秀从外面走来,小声回禀,“娘娘,永平侯夫人求见。”
“嗯,让她进来吧。”华姝说着,抬起手,云悦在后面给娘娘系着腰带。
等处理妥当,华姝朝着前面走去,坐在那凳子上,没一会,华妧走了进来。
她的肚子明显大了一圈,身边两个婢女搀扶着,后面还跟了一位穿着青衣的女子,她眉目清秀,眼神内敛沉静。
几人进来行礼,华姝制止了华妧,摆手,“大姐坐吧,我说过,你无需多礼。”
华妧笑着坐在一边,她就是这样的人,重规矩。
“妹妹,这便是女医李月,最是擅长妇人之病,快让她给您瞧瞧。”华妧指着后面的青衣女子说着,“之前,我求也寻了很多医者,此次我能有身孕,大部分是李姑娘的功劳,本想让她入宫为你诊治,可怎么都没寻到李姑娘。”
李月:“前些日子,民女随师父游历,不在京内。”
华姝伸出手放置在桌面,看着面前的医女,从第一眼瞧去,她的沉静与这个年龄不符。
“大姐推举之人,本宫自是相信的。”华姝说着。
李月并没有因为她的夸赞而欣喜,只是规矩地给她把脉。
她未施粉黛,容颜瞧着寡淡,身上亦有一种凉薄之气。
等诊完脉,李月眉头紧蹙,她红唇微动,可又欲言又止。
“李姑娘有话不如直说。”华姝说着。
李月:“娘娘,您应是有寒症多年,只是这与寻常的寒症还不一样,民女觉得有些古怪。”
听到这话,华姝心中隐隐猜测,似乎要更具象,有些事呼之欲出。
华妧皱眉,妹妹是寒症,而她是血热,一寒一热,此事太过凑巧了。
“李姑娘,你曾说我的脉象也有古怪,具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华妧之前想问,但对于医士而言,不确定的事,不敢妄言。
后来她调养好了身子,怀上孕,便也暂时没去想这件事。
“是毒,对吗?”华姝试探地开口,她这个人从不觉得事情可以这般凑巧,有的只是人为的算计吧。
李月看向了皇后娘娘,见她眼神里的笃定,心下称奇,“皇后娘娘猜的没错,之前民女为永平侯夫人看病的时候,觉得有些古怪,但也不敢确认,今日替娘娘诊脉后,民女才能确定。
此毒名为双生花,以血养血,中毒的两名女子会呈现血热寒症,一强则一弱,多年不孕,月事一到便受尽折磨,而表面从脉象是无法判断的。此毒罕见,因为太损阴德,早在数年前就消失了,鲜有人知。”
从症状上,也能确认了。
华妧面色愈发冷漠了,她拔下发簪,就对准了李月的脖颈,“那李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