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只有你死了,罪名才会盖在主君的头上。”卢菲菲抬着下巴,她可是每年都吃智慧果的,休想骗她。
韩非:“......”
他气的转身出去,找仆从找侍卫,让他们去找徐希回来。
找了半天,徐希施施然从外面回来,一身交领齐腰裙裳外罩一个木耳边薄纱半臂,拿着折扇,款步走来,真是优雅又潇洒。
“徐希!”韩非没好气的叫她。
“干啥?”徐希笑着过来,还摇着折扇。
“祸事临头了,你还笑得出来!你是真想背上人命吗?”韩非气问。
徐希扬眉,“你是问《抡语》吗?放心,我怎么会厚此薄彼呢!儒学的腐儒大行其道,大儒也正好在,我是把他们排到了前头,但也没有忘了先生,毕竟......”
韩非顿时升起不祥的预感,“你还干了什么?”
“法家集大成者有俩在我这,跟我关系又好,少了谁也不能少了法家。”徐希嘿嘿笑。
韩非脸色骤变,立马朝她伸手,“先给我看看。”
徐希转身从管猗那接过一本新的书册递给他,“鉴于和你关系好,我先把初版给你看看。”
和《抡语》一样,前面一页是一张严肃的画像,但眼睛上涂黑了两个方形的墨迹。
第一页就是他的名句: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正确注解:儒不以文乱法,侠便不以武犯禁,若犯,互殴。
韩非脸色青紫,又翻一页:刑过不辟大臣,赏善不遗匹夫。
正确注解:若不对大臣们上刑令他们交钱,就会没有钱赏赐给匹夫。
下一页:君子不蔽人之美,不言人之恶。
正确注解:君子打架不避开人才是美事,才能让恶人不敢言语。
再翻:法不阿贵,绳不挠曲。
正确注解:要出名的办法就是挑那些尊贵的人打,不避开,不打到他弹唱一曲就用绳子吊起来打。
韩非火气上头,完全失去了耐心,刷刷往后翻:右手画圆,左手画方,不能两成。
打了不超过两成力的,左手跟我一起画个龙,右手那就画一道彩虹。
韩非卒。
“徐希——”
“我要杀了你——”
韩非瞅了一圈,他平时不佩剑,怒火上头,实在难忍,转身从花坛上抠下来两块砖头,追着她撵,“竖子小人!你站住!当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吗?”
徐希跳着躲开,边跳边回他,“你怎么不识好人心?你那些歪理邪说,从此得以正名,你也出名了,等你出名来拜求你的人就多了,一把年纪就能收徒弟了!”
“我......我不想教徒弟!我就想杀了你!”韩非怒瞪着眼,头上喷着火,鼻子喷着气,抓着砖头狂追。
“刚骂完儒家的,怎么能少了法家呢?我这不是一碗水端平,雨露均沾吗?”徐希杠回去。
“你给我站住!”韩非追不上,开始叫她。
徐希站住,冲他笑,“我还好心,《抡语》印了四千册,你的给印五千册呢!”
“啊啊啊啊啊——”韩非一咬牙飞速冲上去。
徐希哎呀一声,赶紧跑路。
韩非撵了半天,没撵上,累到力竭,瘫倒在廊下,喘着粗气,“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徐希一者皆占!”
“这句也得改了。唯女子能制服小人并能打废,让他们养不活自己。”徐希拿出册子记笔记。
韩非目光呆滞:“......”
“你到底想干啥?”韩非问她。
她之前非要改法,现在韩非想跟她谈谈。
徐希蹙眉,靠近了几步,“其实......我缺钱。”
韩非没钱,他虽然出身王室,韩国亡了,他家里的产业......不提也罢。
“看你就没钱,还要靠我养老送终。”徐希抿了抿嘴。
“儒家有钱吗?”韩非有气无力的问。
徐希立马气直了,“有啊!那些贵族士子们不仅有钱,还有地有产业呢!我跟卖书的商贾们说好了,四六分,我六,他们四。”
韩非:“......”
“你真不怕气死了人,从此背上人命的骂名?”她连焚书不愿,明知有刺杀也赶回,就为了名。
“心病还须心药医,他们快气死了,我会去医治他们的,保证药到病除。”徐希对于自己的药很有自信。
她的药的确是厉害。韩非冷笑,“你以为别人会给你医治的机会?”
“你是说有人会出手?那岂不是给我送个大把柄?从此不听我的话给我卖命,就得被我杀掉。”徐希可等着呢。
韩非:“......”
“会有这样的大聪明吗?我可是很期待的。”徐希合上折扇,抵着下巴,眼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