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的就是此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儒家八派在座六派,也看法不一。
一方与淳于越同样认为:百姓只该被驱使,不应该获得知识。
一方认为孔夫子倡导有教无类,此句乃是:百姓程度够,就让他们自主;程度不够,就教育他们,提升他们的程度,然后让他们自主。
徐希看着他们几派互辩,还有其他诸子学说的人也横插一杠子,叹了口气,“不会断句,害死人。”
“主君怎样断句?”侯廉凑过来些。
徐希执笔,写下这句话: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侯廉点点头,“主君也认同宓无邪的断法?”
徐希回他,“孔夫子难道一边倡导有教无类,一边喊话愚民。”
侯廉小说嘟囔,“也不是不可能。”
“你不也学儒家启蒙?”徐希斜眼过去。
侯廉之前是认为诸子百家的创始人都有着崇高的思想境界和非同凡人的德行,自从他这主君也著书立学,成了徐学创始人,再想想她自小干的那些事儿。诸子估计也没差太多,毕竟圣人都会犯错,谁能一辈子知行合一?
诸大贤和士子们还在辩说开民智与不开民智的利弊,徐希已经给有些话重新断句。
韩非看到她纸上所写,嘴角微抽。
果然,次一天的朝会上,她不等淳于越、公输琦说话,就搬出了孔夫子。
“陛下施以仁政,以礼法、孝道、仁义教化子民,尊儒学孔圣。孔夫子之所以成万师之表,便是有教无类,教导了一众贤才,贤才再教学生弟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才有今日儒学壮大。如今陛下欲施行有教无类,鼓励开办学堂私塾教化子民,有谁会反对呢?”
淳于越下颌骨僵硬,怒瞪着徐福,一肚子话噎住。
公输琦也是气的脸色涨青,“徐福,你休要扯先贤为自己辩解,孔夫子也曾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另有几位朝臣站出来应和他。
徐希诧异的望着公输琦,“公输仆射,你当真学得懂儒学本质,听得懂孔圣人之语吗?身为儒家学派创始人,他怎会自打脸说着有教无类,又禁止开民智?”
“你......”公输琦气血上涌。
徐希又朝淳于越拱手,“淳于博士,此句是否解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毕竟此前没有标点符号,你们又没有拜得孔圣人为师,是否记错了圣贤之语?不是推广传播他的学说,而是传播他污名啊?”
淳于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