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话,蹲下身来。
他问:“你要说什么?”
什么、
说什么……?
我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我疑惑地抬起眼来。
他已经收敛了先前莫名地轻笑一声的轻浮态度,反而很悠和地噙着笑意,俯身偏着头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开口。
“欸?”
我莫名地微微弄眉,“说什么…?”
他依旧是那幅含笑的样子,耐心地在等我说话。
“我、我没想说什么,”被他这么看着,我微微地恼怒,总觉得像轻松被褪去了遮盖薄膜的珍品水果一样,有种被看透后、很快就会枯萎腐烂的消弭感官。
明明我怀着叹息又很内敛的态度去解释他的问答的,又要得到这种讨厌的俾睨反应。
果然投射真心给不熟的人不会有好结果。
我有点点生气地道,“你那么说……我回去跟丈夫的关系都会受到影响的。”
他露出无辜的表情,“夫人你,…这关我什么事,我可是解救你的恩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种糟粕古老背景下的婚姻状态发生什么无法理解的糗事都有可能吧?命总是最重要的,这种精神也要怪我啊。”
“你,”我被噎到,“我、我。”
“我、我根本就没、没怎么怪你,怎么我,这件事、它、它也不是我的错呀……”
我被他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干巴巴地,“而且,说糗事什么的,你、我又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怎么说话的你!”
看着他那张脸,我越说越气,越委屈,“你,你这家伙懂什么?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就跟他们一样的…随便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他人的命运,我、我的婚姻失败就、就失败吧!我谢谢你吧!我谢谢你好了吧!”
看着眼前眼圈微红的人/妻,滑落脸颊的泪珠滚过面颊的血痕,他微微轻声,低下身,凑得近了些。
“喂,真的哭了?”
“……”
“没有……!”
“掉眼泪了哦。”
“都说了没有!”
“好了,好了,我的意思是,”他无奈,“大人,你到底想不想回去?”
“这是什么问题,我,我哪里有得选?我一想到我回去以后…哪怕是想到见到直哉会对我露出的神情、我就心疼得呼吸都在颤抖,怎么,怎么天天都这样对我?”
□□这样说着,沉闷地小声地哭了起来,“我不想这样的……”
这个时候又软下来露出委屈的表情了……
他看着她,道:“那就不回去。”
“欸?”她听到这里,似乎是诧异于这种从未有过的想法,抬起脸来时,脸上透彻晶莹的泪珠滑落脸庞,带着呆呆的、可爱的怔愣神情,“……?”
“回去不是一大堆的麻烦事吗?”他平淡地道,抬起手帮她擦眼泪:“我刚刚就是想问你的,你不想回去的话就不回去吧。”
人.妻古怪地看着他,眼下的泪痕还未干,“怎、怎么……”
“我不回去的话,我去哪里呀……”她责怪又懦弱地瞥了他一眼,委屈地擦眼泪,“你怎么总是说这种理所当然的话,且不说他们很容易就会找到在社会上的我,而且、我、我这样连找工作都很困难,我没有上过学,身份证明也没有…”
“来我这里吧?”他耐心地道,笑容温和,像提出了一个绝妙的点子般。
“欸?”
“我可以给你介绍工作,比如…当我的辅助监督?”
“我、我不会这种东西……”
“嗯…那当教师助理?”
“我没读过书……”她说到这里,声音很低,愧疚又自卑地低头,神情恹恹。
“这又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教师这样道:“监督他们做功课就可以了,就像看小猫小狗吃食一样。”
“怎么这么比喻……”
“嗯……”他捏着自己的下颔,认真地思考:“做我女朋友也不错,我们这个月公开下个月可以结婚,这样你可以住职工公寓顺便当我的教师助理…”
“完美的方案呢。”他敲定手掌。
“……”
“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好吧!!什么学校可以这样啊!而且我们仅仅是笔友的关系……”
“我是认真的。”
他转过头来,突然凑得很近。
“你知道定律吗?无法改变的事实。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是能够让你获得幸福,那一定会是我,只有我。这是一开始就设定好的,世界逆转都无法改变的事。”
他清月湖蓝交织般的眸色澹凉,形状完美的薄唇在说这样的话时连语气都是平和的,平淡地仿佛像在阐述什么理论。
这样坚定的眼神……
怎么能够没有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