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大约没有不知道余桑的人,你有很多粉丝哦!”
他看上去热情过了头。
口中所说的,对于第一次见面的教练和学员而言也是很高级别的评价。
如果换做是别的十七八的运动员,说不定就会面露羞赧,亦或者是放下心防,把眼前人当做好人。
但余曜在这样的夸赞里面不改色心不跳。
等一握完手,就立刻将手抽了回来,脸上却始终带着恰到好处的客套微笑。
“谢谢半田教练的夸奖,我也听说过您的成就,很荣幸能有机会得到您的指导,也很期待接下来的冲浪课程。”
半田麻帆马上就露出一个格外温和的笑容。
“我也很期待!”
两人间有来有往,话里话外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但一旁的戚本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对单板滑雪一窍不通,之前追冬奥也专注于看余曜的表现,压根就忘记了有一个被自家徒弟按在地上摩擦的r国选手也姓半田。
思来想去,也只能归结于自家徒弟可能对生人就是
这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再想到自己和余曜第一次见面时的融洽,戚本树自恋地在心里偷笑,很快就打起精神开始组织课堂。
教学的地点在海边。
因为有少年队的到来,出于安全考虑,冲浪协会提前向当地文旅局申请,临时封闭了附近的海域和沙滩。
所以等余曜和秋聆歌再领着这群小豆丁到沙滩时,四周空荡荡的,没有寻常可见的游客和遮阳伞,只有蔚蓝海浪不断拍击岸边的啪啪声。
余曜好不容易把吵吵嚷嚷的一队学员带到位,刚要松口气。
没想到一见到海,这些小豆丁们就跟鱼见到水一样,哗啦啦地再度闹腾起来。
“余曜哥哥,你带我们游泳去吧!”
余曜负责领着的女队里,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甜甜地央求着。
另一个短发的小姑娘马上就拉住他的另一边衣角,“我也要去!”
其他的小豆丁见状,也都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我也!”
“我也要游泳!”
“余曜哥哥带我!”
……
耳朵差点被吵聋了的余曜:……
他还是第一次带这么多小孩。
但这种魔音灌脑的滋味也太刺激了。
简直比让他现在就去上一个三米浪还要刺激。
余曜硬着心肠和头皮地把小孩子们拦住,“现在不行,我们一会就要听课了,大家再等等好吗?”
“可是教练还没有来!”
“我们就游一下就回来!”
“我们就偷偷游一下,余曜哥哥你最好了!”
小孩子们的撒娇技能无师自通,一个比一个嘴甜。
但余曜根本不可能让她们就这么下水。
少年拦人拦得焦头烂额,结果再一抬头,就见自家师兄比自己还要狼狈,娃娃脸成了苦瓜脸不说,衣服都好险让一群调皮捣蛋的小小子给扯掉了。
突然就觉得还是自己这边好一点。
余曜油然而生出一种迷之庆幸。
好在戚本树很快就把教学要用的白板和器材带来,同时用一声暴喝就压制住了在场的小豆丁。
“都站好!给我好好听课!”
原本吵吵嚷嚷的小孩顿时老实地排排站好。
余曜轻轻眨了下眼,趁课还没开始,问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羊角辫小姑娘,“你们为什么这么怕戚教练?”
戚教练不是挺和蔼的吗。
羊角辫小姑娘就皱着脸,“他说不听话的小孩就会被赶出少年队!”
原来如此,余曜没忍住笑了下。
羊角辫小姑娘就眨巴着眼,继续嘴甜,“被赶出去就见不到像余曜哥哥这么帅的大哥哥了!”
余曜的笑一下就僵住了。
说实话,他被人夸过很多次,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直白黏糊的。
可能是小孩子的黑汪汪眼睛太
透亮,哪怕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就是在嘴甜地哄自己,余曜也还是眨眨眼,很有一种不好意思的感觉。
少年不受控制地摸了摸耳尖,感觉入手就是一片滚烫。
但这种意外的感受很快就在半田麻帆的招呼声里化为乌有。
“余桑?请问方便辅助我演示课程吗?”
对方脸上始终带有的笑容就像是某种焊上去就摘不下来的面具,招呼的语气也带着r国人格外的谦卑和客套。
物极必反。
秋聆歌当场就拉住了自家徒弟的胳膊。
余曜也觉得对方的语气真的和他的伪君子弟弟半田遥步很像。
如果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