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秀女......”
什么大鹅不大鹅的,万一这件事泄露出去,在场的人可都是笑柄了,居然还不如一秀女知道的多。
因而珍昭仪厉声道:
“陛下说是祥瑞,你要反驳陛下的话吗?”
“臣女并非反驳陛下的话,只是如实将自己所知所闻说出来罢了。”
“更何况事实如此,就算臣女现在不说,这事实就摆在这里,明月湖日日来往的人那么多,难道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吗?”
“你!”
“好了,爱妃和她计较什么。”
宿珉嘴角含着意味深长的笑,却突然没有吃铁锅炖大鹅的心情了,只是这秀女......看着陆云缨直愣愣,木呆呆的视线,啧,算了,懒得计较什么。
乐子人最烦遇到木桩子,无趣。
“她连大鹅幼崽都知道,可见并非高门贵女出身,哪能和爱妃比。”
“更何况既然爱妃说它是祥瑞,那它就是祥瑞。”
珍昭仪想问她什么时候说过大鹅幼崽是祥瑞了,这不是附和一二吗?日后后宫都知道她把只大鹅说的天上有地下无,还是为了拍马屁拍的,她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但皇帝压根不在意她的想法:
“来人啊,就给这大鹅幼崽起名为鹅额,咳咳咳”话说的快了点,宿珉都口胡了一二,幸亏在场的人没敢拿这笑话他,因而他便当这件事没发生一般继续道“送去落雁楼,给珍昭仪镇着。”
“爱妃可要好生养着,这可是朕对爱妃的一片心意。”
珍昭仪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无语了,她想要推辞:
“可臣妾......”
“好了,朕今日政务繁忙,便不久留了。”
说罢带着一群人匆匆离开。
这可把珍昭仪一口气堵的不上不下,她都能想到明天请安那些人的嘴脸了,不过不需要等明天,当下便有人笑了起来。
“哼,臣妾真羡慕姐姐。”
皇帝走了,何贵嫔也不演了,她好歹也是位主位娘娘,虽然比珍昭仪位份低,但也不太怕她。
今天珍昭仪可把她得罪的透透的,先是抢人,再是争宠,最后是让她当小丑,给她两难的选择。现在珍昭仪落得这么个下场,她能笑一辈子,这就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有了这么个祥瑞,又有了陛下的一片真心,臣妾可不如姐姐有福气。”
“就算没有子嗣,养了这么只吉利鹅,姐姐的落雁楼怕也不会寂寞了。”
多恶毒啊,揭短不说,还诅咒珍昭仪未来没子嗣。
“你!”
珍昭仪气的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却不能说出一句话。
当下狠狠的摔了衣袖,转身走了,居然连揭她短的陆云缨也顾不得搭理。
她还没走多远,何贵嫔便嚣张的笑了起来,这让珍昭仪的脚步更快了。
陆云缨依旧垂首立在一边看完这场大戏,刚刚她直接说出来不是不怕的。
古有指鹿为马,可见皇权有多强势,现在这位陛下虽身处弱势,那也是相对而言,至少陆云缨是不敢对上的。
可惜她知道那位陛下压根不想听指鹿为马的话,所以这才大胆了一次,但结果......她不好说,至少是得罪了珍昭仪。
正当陆云缨眼观鼻鼻观心当自己是个摆件的时,就见何贵嫔莲步轻移走到了她的面前,微微低头端详了下她的脸,而后感叹道:
“你这小姑娘到是长的出挑,本宫向来喜欢娇俏的女孩子。”
以往何贵嫔绝对会认为陆云缨是威胁,但现在,众所周知陛下喜欢顺从自己的美人儿,今天不单单是珍昭仪丢了脸,陛下其实也丢了脸,不过是珍昭仪背锅罢了。
所以不管陆云缨长得多美,都不再是威胁了。而她的存在又狠狠让珍昭仪丢了脸,算帮了她,何贵嫔对陆云缨看的那是十分顺眼:
“今儿个你也算受苦了,珍昭仪那的宫人向来跋扈,还好陛下圣明,惩罚了她,来!”
说着她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白玉镯亲手戴在陆云缨手腕上,仅仅是这一只的价值,就不知道比陆云缨给出去的多出多少。
“算是咱们有缘,你拿着玩吧。”
“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快回去吧,别耽误了时间。”
直到何贵嫔的身影也越走越远,陆云缨还站在原地,就是这时,楚绣娘才跳了出来。
“云缨,刚刚......你没事吧。”
“那些娘娘,还有,还有陛下,你怎么会来这里啊。”
楚绣娘吓的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的,陈兴月的事还在前面,她再单纯也会不觉得遇到皇帝和那些娘娘就是好事了,
她迟迟没回去就是因为回去路上堵着刚刚那三尊大佛,不敢上去打扰,本以为等人走了就好,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