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为陛下分忧,我又有什么不喜欢的?”
“陆大人是如此,凤川大人也是如此。”
“那下官就多谢褚大人喜爱了。”
两人聊的轻松,熟稔,见状谁还能知道在来江东之前,两人不过点头之交呢。
在这里遇上这些事,看着那些一手遮天的世家官员,看着那些受害的百姓,渐渐地也就走到了一起。
虽认识时间不长,可志向相投,也就不拘认识时间的长短了。
只是接下来要谈的,可就没那么轻松的。
之前徐县令获罪入狱,当天下午褚一儒就开始救济灾民。
不过人数比他想象中要多,褚一儒下意识就想到了官府的粮仓,为了赈灾和调和粮价,官府粮仓里的粮食大部分时候都是充足的,为此还制定了专门的律法。
但打开后发现,比起什么陈米烂米,更离谱的事情是里面装的全都是稻草,压根就不能入口。
那些人胆大包天到掩饰都这样敷衍。。
明明那些人都如此有权有势,却还有和百姓争抢一
点米粮,实在过分。
之后的调查也不顺利,徐县令和那些衙役都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勾结之人到底是谁,在吃不住刑罚,到底吐露了此事和当地世家有关系。
世家大族和当地官员勾结,屡见不鲜,可勾结到这种程度,百姓不吃粮都要饿死了,他们手都不松一松,能直接让人饿死,这.....
凤川当天就带人去查了,这么多天,总算也有了些眉目。
另外还有一件事,关于神仙娘娘的。
“神仙娘娘指的是俞贵妃,流言中陛下昏庸不愿救助灾民,俞贵妃在太后寿宴上主动捐出十万金,救助灾民,逼得陛下不得不重视此事。”
“荒唐!所以他们才说我们是俞贵妃的人?”
“是。”
“而且县城附近还好,我们在这边施粥用药,救济灾民,这些流言很快不攻自破,但远一些的.....”
“我倒不怕这些流言把功劳集中在劳什子贵妃上,就是怕这些话让灾民刻入心中,真以为陛下对他们不管不顾了,到时候引发哗变就不好了。”
这的确是一件大事。
而且因为交通不便,京城的消息没有流传的这么快,褚一儒还不知道太后寿宴上的事情。
但想想他们这些朝堂命官没有收到消息,全城百姓灾民却知道,这不是很奇怪吗?
“是有人故意散播流言?”
“没错,不过现在已经解释清楚了,城内还在乱传流言的人,我全都抓住了,问清楚都是那些世家放出来的消息。”
“看好那些人,都是证据,到时候送上京城。”
“嗯。”
“这还真是好计谋,若真有人相信了这些流言,好人都他们当了,出钱出力的还是朝堂。”
“只是那些世家怎么这么自信散播这种流言,为俞贵妃造势有什么好处,我要是他们,不如拿点银子出来装装样子,自家得了名声和实惠,不必俞贵妃得到这般盛名来的好?”
“可能他们十分信任越大人吧,自信朝堂里有越大人给他们撑腰,自然有恃无恐。”
“越凌峰,呵,我要是越凌峰,早就和这群蠢货一刀两断了,但听你这么说,似乎不但没有,宫里的俞贵妃还主动往这浑水里淌?”
“的确如此。”
“那就奇怪了,这不像是越凌峰的作风啊。”
褚一儒思索了片刻,无奈消息不够,只能暂时放下。
而又过了几日,世家贵族受到消息,俞贵妃果真如同商量的那般在太后寿宴上献上十万两银子,都松了口气。
“越大人是不会放弃我们的。”
“是啊,俞贵妃都主动帮忙了,越大人定然是会处理干净的。”
“但最近来的那些京城官员?我们要不要派人帮把手?意思意思?”
“帮什么?那群贱民都带着疫病呢,派下人过去就不怕将晦气带入家门了?”
这么一想似乎也有些道理,那人立
刻放弃了,不多会儿,饭桌上又推杯换盏起来,好不热闹。
江东的折子是在不久后到的京城,皇帝看了眼折子,气的确是气的。
但看褚一儒折子中不带丝毫畏惧,对于接下来的打算条理清晰,凤川和陆清塘也十分得用,还抓住了证人,气愤之中又带着些许高兴。
他暂时不动越凌峰,也有他朋党太多,这些人在朝堂各个位置都担任要职。
若是将他们拉下马,皇帝手上人又不够顶上,担心又起波澜的缘故。
只是经过这么一遭,国库里的银子也有些艰难了。
皇帝的私库是一方面,那些大臣伸不进手来。
国库就不太一样了,就算先帝再怎么节俭,用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