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骂人。但竟然也没有。
他:“明天你的行李上午到?”
我:“……对。”
他说:“我们两边长辈,是中午吃饭?”
我:“对……?”
他点头:“好。”
……好什么?
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就把我往屋外拽。
“哎哎哎哎哎你干嘛!!aa授受不亲!你干什么!我是个清白的alpha!你不要动手动脚!我警告你,我不吃这一套!”
我正在这里做出一些bg言情剧里女主的标配挣扎,但说实话贺枕流拉着我的动作轻轻柔柔的,甚至没使力。我就这么半推半就看着贺枕流把我拉到了客厅。
我说:“同学,你不可以践踏我的尊严——”
“……”贺枕流忍了忍,“不是要喷香水吗?”
……竟然是正事。
我默默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拿出了那瓶香水,对着空气喷了两下。
“呃。贺枕流,为什么瓶子还挺轻的,嗯?少了这么多?你不会自己偷偷喷过……”
我还没说完,贺枕流就拽着我去了走廊。
他好像有点紧张,还同手同脚了。
还是那句话:“……这里……这里你不是说也要喷上味道吗。……继续。”
我看了看四周:“喔。”
我拿起了瓶子,又对着空气喷了两下。
……
贺枕流就这么拉着我走完了各个房间。
到最后喷了一圈,贺枕流走到了他的卧室前。
我下意识要跟进去喷香水,就看男alpha手臂挡住了我面前。
“我房间……我房间就算了。”
他面无表情,脸都漫上了一层薄红,微微别开脸。
“……反正长辈也不会进来。先,先这样吧。反正味道也够多了。”
“林加栗,你要不要先去睡?”
“咳,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去躺下……”
不过其实我也能理解。
alpha的私人领地意识感很强,让两个不是亲人的alpha同住一屋檐下已经让人很难受了,现在他家里还到处喷上了有我信息素味道的香水。
这简直是张牙舞爪地告诉这里的主人这个地盘被我占领了。
作为占领他家的山大王,我认认真真地看了我的压寨夫人一会儿,“还差一点。”
“还差什么?”
我拿着香水瓶,晃了下——剩下的的确不多了——按下喷头,对着我自己的手腕喷了下。
那一股很淡,带着微微寒意的味道,贴上了温热的皮肤,香味便沁了出来。
然后在贺枕流的视线里,我抬起手,把手贴上了他的侧颈。
“差我在你身上留下的味道。”
贺枕流一惊,他下意识后退了下,后背撞到了他的卧室房门,发出嘭的一声响。
“喂,”他喉结滚了滚,“林加栗,你做什么……”
“别动。”我说。
我的手腕,就贴着他侧边脖颈的皮肤,慢慢地磨蹭起来。
把那个气味都沾上他的身体。
这么蹭着,手指不经意地缠绕上了他的红发,我记得他的头发很好摸。
贺枕流低头垂眼注视我,桃花眼睁大,嘴唇咬得很紧。
我感觉他脸上的红色越来越重了。
不过奇怪的是,愤怒值的提示没有跳出来。
难道是我已经从醉酒里清醒了?
“是不是还挺好闻的?”因为香水没剩的了,我决定把我手腕上的这点都弄到他身上去,于是多摩挲了一会儿。
为了安慰他,我还试图跟他聊天,缓解他的愤怒,“给我做这个香水的那个beta医生,之前还劝过我要不要考虑一下量产,说可能是个商机……”
“你看,你就当买了个限量款的香水……”
贺枕流被我这么抵着,他动也不动,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就干巴巴地后背抵着门,僵直地站着。
“是不是还挺好闻的?”我问他。
他视线胡乱地别到一边去,“……不好闻。”
“真的假的。”
“……嗯。”
“没有品味。”
“。”
蹭在他后颈的手一直抬着有点酸,我走上了前点,头还晕着,我就自然而然地把身体靠在了他的身上,头搁在他另一侧的肩上,手推了推他的下颌,让他不要绷得那么僵。
好怪这个人,别扭成这样。
我还在用手腕蹭他的侧颈,
“为了明天,你还是得忍受一下。”
“……”
过了半天,他才闷闷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