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办公楼上响起一阵阵嗤笑,还有好几声的干呕。已经快四十的老男人,挺着满是肥膘的肚子扮可爱,不止辣眼睛,还有点恶心。
我可不管那么多,在纪委的灯柱上跳钢管舞,可是我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现在穿上龚翔的皮囊,肯定要放飞自我,自由飞翔。
空荡荡的纪委,响起破锣音: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
一个只穿着裤衩,快四十岁的胖子,光着脚,抱着白色的灯柱,尽显柔媚的开始舞蹈。
唯一可惜的是龚翔太胖了,力气也太小,一些高难度的动作不好做,而且抱着灯柱转圈的时候,我感觉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快把他抓住,再给他找件衣服,然后捆起来。”愤怒的张局长,面色涨红,仿佛受了奇耻大辱。家门不幸,居然出了这么个败类,纪委的脸都被他丢光了,很快将成为罗宁县的笑柄。
原本有机会更进一步的张局长,又要在常务副局长的位置上,蹉跎好一段时间了。
在我感觉天旋地转,即将闭上的眼睛的时候,一群人冲了过来,抓胳臂的抓胳臂,抱大腿的抱大腿,如过年时抓年猪般,把龚翔按在地上。
我闭上了眼睛,然后再睁开,发现自己坐在卫生间里,果然又回来了。
我刚推开木质的隔断门,就听到龚翔惊恐的喊叫:“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为什么抓我,为什么要扒我的衣服?”
我站在人群中,跟着看热闹,望着满脸惶恐的龚翔,我知道他也断片了,而且我还清楚,龚翔的仕途到此为止了。
运气好点,离开体制内。运气要是不好,很有可能被送进精神病院治疗,毕竟张局长的脸,已经被气成铁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