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在叶府人面前一直表现出温婉娴淑的样子,没有想到,今日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给气成这幅模样。
都怪那个不中用的这雕刻师父!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瞪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薛怀澹。
她刚才只顾着生气了,倒是忘记了那人是儿子请的。
薛怀澹接触到薛老夫人投来的目光后,顿时感觉背脊一凉,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无奈。
他知道自家母亲肯定是想借这件事情将叶昭言推到风浪尖上。
可惜计差一筹。
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局面啊!
“昭言,祖母知道你一直对我有偏见,但是你这般诽谤于我,实在有些太过了。但你可曾想过,如此诬陷之语,会让祖母遭受多少流言蜚语?”
薛老夫人看着叶昭言,一副慈祥的模样,但眼底却闪烁着浓浓的怒意。
叶昭言的话茬她是没法接了,硬来不行,只能再来软的试试。
“祖母这番说辞可谓是颠倒黑白!”叶昭言一脸不屑地道:“明明是祖母派人去我房里偷了我的玉佩和衣物,还制出了这样一件信物栽赃我,如今反倒是怪罪我诽谤你。祖母,难道您不怕别人说你们薛家别有用心?”
在场之人中,不少人本就有些疑心薛家用心,如今被叶昭言揭开来说,顿时恍然大悟。
恐怕薛家在故意设计让叶昭言外嫁!
薛老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气得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我......我们薛家有的是钱,怎会看上这样一块玉佩?再者说,我们薛家从商多年,最讲究信用,从来不屑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薛老夫人一脸正气凛然地说道。
看来薛老夫人是打定主意死鸭子嘴硬了。
叶昭言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不管祖母承认不承认,这剑穗所用之物的确是在从我那里偷走的。”叶昭言说着,目光扫了一眼众人,接着开口道:“至于这剑穗的来历,想必大家心中都有数。还请祖母给我一个交代!”
叶昭言一字一句的说道,目光锐利的盯着薛老夫人。
薛老夫人看着叶昭言,心底有一点点发怵。
她总觉得眼前这个叶昭言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可是具体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她的目光落在叶昭言身上,眉头紧蹙,神情有些恍惚起来。
她记得上个月之前,叶昭言还颇为乖巧。她将宫里赏赐的物件挑了好的尽数给了薛氏姑娘,也未见叶昭言有任何不满。
这才过了一个多月,为何就变成这幅模样了?
像换了一个人似得,不仅说话咄咄逼人,那双充斥着冷意的眼睛,更是让人感觉心底一阵发凉。
薛老夫人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令她十分害怕的念头。
难道这丫头知晓了薛家的秘密?
不会!
应该不会的!
他们薛家行事向来隐蔽,即使叶昭言有心调查,也根本没办法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叶昭言见薛老夫人神情恍惚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怎么?祖母不敢回答吗?”
“哼,我为何要回答你!”薛老夫人猛然醒悟过来,看着叶昭言道:“你如今自身难保,已是穷途末路,还有心情刁难别人!”
薛老夫人的威胁并没有吓退叶昭言,相反,叶昭言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深邃。
“祖母说我自身难保,我看祖母才是自身难保吧!如此欺辱我们叶家人,也不怕外祖父找你们算账!”叶昭言说完这话,将目光落到了薛怀澹的身上:“父亲,你说呢?”
薛怀澹看着叶昭言,嘴唇动了动,终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确有私心,想借着这件事情除掉叶氏母女,好让薛家能够占据叶府的一切。
但是,他更清楚的知道,如果叶昭言当真知道了什么,他们薛家也会有麻烦。
因为,这些都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的身份权力虽然比叶昭言大,但毕竟不是叶家子孙,等叶大将军回来,叶昭言找他告状,对薛家而言,绝对是大大的不利!
薛怀澹想到这个结果,脸色瞬间苍白下来。
他原以为自己掌控了全局,却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小伎俩早就在叶昭言的预料之中了。
叶昭言这么说,分明就是警告自己,不要再冒犯叶家人!
想到这里,薛怀澹的眼眸中快速地闪过一抹决绝。
既然如此,那便不要怪他狠毒心肠了。
薛怀澹想到这里,朝着叶昭言拱了拱手,语带愧疚地道:“昭言,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我们对不住你。这玉佩的确是你的。不过这件事情不能冤枉祖母。祖母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今天这般羞辱祖母,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