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闻这句话,濯逸白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半响都没有说话。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叶昭言那晚英勇救他的模样。
他记得她当时的表情,冷静沉稳,不卑不亢。
这样一个女子,竟有这样的胆识,危急关头奋不顾身地拔剑相向。
叶昭言不愧是他见过最厉害的女子。
他突然想起,追杀在后的蒙面人接连不断,却并未下死手,似乎想活捉叶昭言。
濯逸白的眼神变得越发复杂,心里涌起一阵阵波澜。
如今的叶昭言,也是身在困境吗?
如果不是的话,那她又为何说这些饱含深意的话?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多看了叶昭言两眼。
薛芷烟紧紧盯着二人的神色,心中也浮起浓重的疑惑。
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薛幼菱倒有些不屑,看着叶昭言的目光愈发鄙视,即将外嫁竟然还与外男如此眉来眼去,实在掉价。
叶昭言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濯逸白,轻声道:“白画师记不起了么?”
“怎会。”濯逸白收敛心神,摇头。
他只是不明白,为何叶昭言身为叶府大小姐会陷入如此困境。
“我想我应该明白叶姑娘的意思了。”濯逸白缓缓道,“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叶姑娘为何如此信任我?”
他的目光紧盯着叶昭言,希望得到她的答案。
蔚羽看着自家公子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嘴角撇了撇。
还不是因为公子你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不知道欺瞒了多少人!
叶昭言微微颔首,轻启朱唇,道:“毕竟你我可是有过命的交情。”
再怎么也是共生死、患难与共的战友。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听到这里,濯逸白怔愣了片刻,随即释然一笑,笑声爽朗,充满了阳光,仿佛心情大好。
“哈哈......好一个过命交情!”
他想他明白了。
这个女子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慧勇敢。
叶昭言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眼中光芒蕴动,嘴角勾勒出浅浅的弧度。
少年的回应让她很是满意,不枉费她如此大费周折。
她的眼眸像宝石一样闪耀。
让人忍不住注意她。
二人这番意味不明的话让薛氏姐妹心中更加狐疑,不由得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俱是满含不安。
叶昭言竟然与这画师有这般渊源,两人似乎情谊不浅,甚至白画师知道叶昭言待嫁,竟然没有离开?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想到这里,两姐妹眼中皆露出不甘之色,看来她们得想点别的办法才行了。
“昭言妹妹,你们在说什么呀!”薛幼菱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试探性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遇见旧人,感慨颇多。”叶昭言笑着道,似乎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她这副模棱两可的态度,让薛氏姐妹心中愈加疑惑。
难道他们真的有什么秘密瞒着她们?
薛芷烟总感觉,叶昭言在说谎。
“昭言妹妹,什么叫过命交情,你倒是讲给我们听听!”薛幼菱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叶昭言微微一笑,道:“我与白画师之间,也算有点小秘密,不便对外人讲解。”
薛幼菱脸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
外人?!
她们都算得上是她的亲戚,叶昭言竟然把她们都划入了外人的行列。
她咬牙切齿地瞪了叶昭言一眼。
薛芷烟压抑住心底的不悦,柔声道:“昭言妹妹,这话就见外了,我们姐妹之间哪用这样生分。”
叶昭言却仿若没有看到,自动无视了二人探究的神色。
薛芷见叶昭言如此冷淡地对待她,气得差点儿吐血,却又不敢当众发作,只好忍着,不动声色看向濯逸白,道:“白画师,你和昭言妹妹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总觉得二人方才那番话是有深意的。
她的直觉一向准确,叶昭言绝非是那种喜欢废话寒暄的人。
这其中一定是有蹊跷的。
“在下的事情,薛姑娘还是少打听为妙。”濯逸白不咸不淡地说道,“毕竟正如你说的,叶府规矩严明,闺阁女子不宜接触外男。”
他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温暖的笑意。
薛芷烟被呛得说不出话来,脸颊一阵通红,恨不得挖一个洞钻进去。
这个画师不仅对他冷冰冰的,而且还拿她的话堵她,让她以后莫要打听外男的事情,免得坏了规矩。
这话在她听来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她眼色苍白得吓人,脸上却依旧保持微笑道:“白画师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