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由头将他拘在濯王府。
他被禁足后,濯天心一直派人看着他,一直没出岔子,如今看样子,他应该是安分了。
只是越是安静,越让濯天心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下一瞬,少年略干涩的嘴唇一张,吐字清晰而冰凉:“他是我的人,如今怕是被谁为难了吧。”
他的眼神很认真,让濯天心心中的不安达到了顶峰。
他在怀疑什么?濯天心心头剧跳,强笑道:“怎么会?”
“既然不是,就早些唤他回来吧。”
话音一落,濯天心突然察觉到屋内温度骤降了几分,恍惚间冷汗爬上了背脊。
抬眼看去,濯逸白的眼澄澈,不带丝毫情绪,却莫名让人感到寒冷。
她还要再劝,他却微微低头,阖上了眼帘。
见他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濯天心垂眸掩去一抹暗芒,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面上依旧温婉恬淡,“那......我明日再过来瞧你,现在时辰不早了,你且歇息,若是身子不适,我再找郎中来看看罢。”
濯天心的马车渐渐驶离清风道,想着北边而去,行过中长街的刹那,一股寒气迎面扑来,冷风吹得人浑身发颤,车夫跺跺有些冻僵的脚,将马鞭甩起来,马匹撒开蹄子,哒哒哒的往一旁的流水巷子里行去,那里的道路又长又窄,免了寒风侵袭。
忽然,一阵疾风掠过,身侧响起轻巧的脚步声,马车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
感觉车子一沉,车夫有些疑惑地掀开挡板往下看去,谁知他伸手一掀,却见车底贴伏着一团漆黑的影子,借着皎洁月光,可见那影子高高隆起,吓了他一大跳,赶紧喊:“大小姐!”
听见呼声,濯天心猛地坐直了身子,朝窗外望去:“怎么了?”
她的话音才落,一柄利刃已经架在了她纤细修长的脖颈上,耳畔传来男子嘶哑难辨的声音:“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