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蒋绍带着一群人去击鼓鸣冤?”蒋绍打着都指挥使司的名头,自然有人禀报到陈松林那里去。
陈松林一听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
报信儿的士兵:“将军,正是如此!”
陈松林忙放下茶盏问:“是告什么状?”
士兵道:“是状告蒲山县被雷劈死的黄德贵。”
这人陈松林知道,是魏祤的人。
魏祤这是把蒋绍得罪狠了啊,蒋绍真是什么都不顾及,只要是跟魏祤有关的就冲上去狠狠地补刀。
还是太年轻了啊!
勇毅侯府在京城的势力很大!
盘根错节,在朝堂上也是很有话语权的。
这就跟上次那个账册一样,没有十足的,不能一招制敌的把握,就是陈松林也不敢轻易拿出来。
故而陈松林才会另外找人去领那个功劳。
“爹,爹不好了!”
“蒋绍被人欺负了!”
陈松林正感叹着呢,陈行远就旋风似的冲了进来。
“未经通报就进来,急躁成这样,成何体统?”陈松林挥退屋里的人,黑着脸呵斥陈行远。
陈行远像是没看见老爹的黑脸,他一脸气愤地道:“他可是咱们都指挥使司的人!”
“爹,你要去给他撑场面!”
陈松林闻言就赏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老子是二品大员!”
“你老子我去了这个事情就变味儿了!”
“你信不信,老子前脚去,后脚朝堂上参老子的折子就能像雪片似的飞到皇帝的案头!”
“到时候,蒋绍就是有理也会变得没理!”
“朝堂上的龟孙儿啥时候在意过是非黑白?”
“老子不能去!”
“你也不能去!”
陈行远急了:“那咱们就看着那帮龟孙欺负咱们的人?”
陈松林瞪了他一眼:“咱们不能去,不过都指挥使司可以派人去!”
“你去挑两个千户,带着断事一起去知府衙门。”
“既然是都指挥使司的千户去告状,我们派个断事去监督全程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们怕蒋绍以权压人!”
陈行远闻言就笑了,他猴到陈松林跟前儿,谄媚道:“还是爹有办法!”
陈松林一脚踹向他,陈行远连忙窜了出去,嬉皮笑脸道:“爹,儿子这就去安排!”
惹得陈松林转圈儿找东西要砸他。
陈行远连忙脚底抹油跑不见了。
不过他出了他爹的屋,气势瞬间一变,变成一个气势凌厉,一脸严肃的将军大人。
陈行远挑了两个心腹带着断事去知府衙门。
三个人策马急行,很快就抵达了知府衙门,他们来的时候知府还在看供词,不是知府看得慢,而是黄德贵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
区区一个蒲山县的粮商,敢这般横行霸道,怎么可能没有后台。
萧县丞就是再小心,也不可能不留下把柄什么的。
雨天的手段用到一个区区边境小城的仆役们身上,简直是大材小用,杀鸡用牛刀!
该招的不该招的全招了!
“郭大人,都指挥使大人知道蒋千户的事情十分重视,特派我等前来协助一二。”
“若其中有牵扯到都指挥使司的事情,还请郭大人莫要客气,我等定会配合!”
郭知府明白了,这是都指挥使大人在给自己的人找场子呢!
也是,手下的千户都被欺负了,要是都指挥使司没个动作,军中好些人都会心寒。
只是这件事拔出萝卜带出泥,郭知府真是馅儿,里外都不好办。
“来人,给几位大人看座!”郭知府吩咐左右,把这三个人安顿下来,他就郑重道:“几位大人放心,此案本官一定会秉公办理!”
“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蒙冤!”
三人同时向郭大人拱手,断事也摆好笔墨,做好记录的准备。
等郭知府把证词看完了,就要传证人,萧县丞已经派人去抓了,蒲山县令这会儿也冷汗津津地坐在大堂上。
苦主就全是证人,暂时还用不上蒋绍的人。
知府一个个地审问,都指挥使司的断事记得飞快。
衙门外,多了好多小贩,在兜售饮子和吃食。
吃食就是点心锅盔之类的东西,饮子就是酸梅汤之类的,用竹筒装着的。
这案子一天审不完,大家伙儿看得津津有味。
在证人声泪俱下控诉黄德贵的罪行时,外头的人就跟着骂,怪不得会被雷劈呢,真是坏得流油。
孙芸看到了知府大人额头上的冷汗。
而且知府大人问得极详细,她虚了眼睛,知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