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心累。
发誓要让老梁头等着,姓梁的宰相肚子里撑不了船,他这个佛爷的心眼儿更小!
哼!
“老衲是来看看殿下,其实早就该来了,但庙里忽然有些事儿绊住了脚步,直到现在才能抽出时间来。”
“说起来,殿下的面相已经变了,死劫已过!”
“死劫已过?”霍北言瞪大了眼珠子,十分惊讶。
“可我还没解毒呢!”
他的病,其实是毒。
毒发的时候很是要命,不过说起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发过病了。
空了不会医术,但他看面相的本事是一等一等的,他师父就说过,他在看面相,占星等方面及有天分,且人很通透,悟性高,有慧根,是天生吃佛门饭的人。
他说霍北言过了生死劫,霍北言就肯定没事儿了。
正因为如此,霍北言才会惊讶。
空了当然知道他是中毒,就细细问他跟了孙芸之后,可有吃过什么药。
霍北言想来想去,也就吃了几次驱虫药,然后就是隔三岔五的药浴。
驱虫药!
空了突然福临心至!
“你中的,或许是蛊毒!”
“蛊毒,以蛊虫入体,用母蛊控制……”
“传闻南疆人擅蛊……殿下,您不妨从此处入手去查,说不定会有新思路!”
霍北言神色一震,他怎么没朝这个方向想?
“可驱虫药能驱蛊虫?”
“没听说过啊!”
空了道:“这件事想确认很容易,找人去弄点儿蛊虫来,然后用孙大夫的驱虫药试试。”
霍北言点头:“嗯,这件事我会安排的,多谢大师提点!”
说完,霍北言又道:“大师现在已经看过我了,是不是就不用留在这里了?”
“枫拓寺需要大师!”
空了心塞,殿下怎么就这么不待见他啊,他都说得明明白白的了,殿下还要赶走他!
“贫僧还得在此多待一段时间,来印证星象!”
霍北言觉得他是在胡扯,遂问:“什么星象?”
空了睁着眼睛说瞎话:“尚未印证,还不好跟殿下明说。”
“贫僧知殿下在担心什么,且请殿下把心放进肚子里,贫僧红尘早断,不会……”
霍北言:“辩机和尚也是高僧。”
这孩子,怎么就绕不过去了呢!
空了决定耍赖:“殿下既然不信就算了,反正贫僧不到走的时候,是不会走的!”
霍北言无奈,他是没法子拿空了怎么样,只暗暗决定要盯住空了。
“大师莫要称呼我殿下,既然大师不走,那这段时间就有劳大师为我解惑了!”
得把这老和尚栓在他身边,不能让他随时去婶婶面前晃悠。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看穿霍北言想法的空了:……
晌午吃饭的时候,空了的吃相把孙芸惊呆了,那家伙,看到桌上的肉就双眼放光。
那嘴跟饭桶似的,桌上的鸡鸭鱼肉哗啦啦地往里倒。
吃得满嘴流油,肚皮溜圆。
“阿弥陀佛,贫僧用五脏庙度它们,他们轮回也能容易些!”
孙芸:你的吃相可不像在度化它们,都是像跟它们有血海深仇!
煜哥儿:“空爷爷不是还俗了么,怎么还是贫僧啊!”
小缺牙婆姝儿:“风(空)爷爷不呛(像)穷和尚!”穷人怎么可能脸红红,胖乎乎!
富态又红润!
孙芸:“对啊,您不是还俗了么?”
被质问的空了哈哈大笑道:“习惯了习惯了,老夫忘了现在自己不是和尚!”
行吧!
您老高兴就好!
孙芸又吩咐厨房做了些菜上来,她跟孩子们吃了,就带着孩子们去午睡在。
空了是跟着梁老先生走的。
家里又添置了一口人,还是个饭桶,孙芸午睡后起来,不得不调整菜单,跟段大娘说晚上多添几个肉菜。
不然孩子们捞不到吃。
这和尚,也太能吃了,下筷子的那个速度才叫一个快哟!
她打听了下,枫拓寺的主持还是远近闻名的高僧呢。
不知道那些香客见识过他这么豪迈狂放的一面没有。
段大娘忙完,就跟段大嫂一起端着两盆子脏衣服去河边儿洗衣裳。
如今这一片儿住了些人,她们婆媳俩去的时候,河边儿已经有几个妇人在洗了。
齐富根儿的老婆尤氏,梁老抽的娘梁大娘,周墩子的大嫂林氏。
其中梁大娘洗的是蒋绍亲兵们的衣裳,这些亲兵没有媳妇在身边,洗衣裳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