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天晚上,又发生了凶案,一家小当铺走水,还把周围的几套宅子给引燃了。
县衙的人将火救下来之后,发现当铺里的人是先被杀,然后才被纵火。
当铺里的财物全没了。
所有的东西都被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残垣断壁。
现场残留着火油的气味,想来放火的人用了大量的火油。
县令当即命令封城,然后派人去府衙禀报,接着全城搜查。
然而屁都没搜到,县令的脑袋都麻了。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蒋绍来晚一步。
他到县城,蒋家已经被屠了满门,也就跑掉一个蒋银宝和蒋田生。
这两个人,全被抓进县衙里去了。
蒋绍先回知一味,然后派人去打听。
打听回来的消息就是蒋家遭贼惦记了,再然后,当铺惨案发生,还连累了周围的住户。
过了两天,蒋绍还是给县令递了帖子,亲自去了一趟县衙。
他去县衙的时间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两天了,故而县令以为他是得了消息赶来的。
一番寒暄之后,蒋绍就开门见山问县令:“那毕竟是本官曾经的养父母,虽然本官早已被他们逐出家门,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要过问一下。
不知县令大人能不能跟本官说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有,本官想去看看尸首!”
县令哪儿敢拒绝蒋绍,前头的县令和县丞可是这位爷搞死的!
他连忙带蒋绍去看尸体,仵作也在一边介绍:“……伤口全在脖颈上,一剑割断了气管和血管。”
“死者没有挣扎,除了两位老人和两个女孩儿以及年轻妇人,其他几人身上的瘀伤是陈旧伤,并不是案发时留下的伤。”
县令补充:“……家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店门是关着的,店铺里的东西没有乱掉,堂屋的桌上摆着茶水,茶水都是喝过的。”
“下官去问过他们的街坊邻居,说是案发前一天晚上蒋家很吵闹,隐约听见是丢钱了。”
“第二天蒋家的老大老二还出去打听过蒋银宝,问街坊邻居有没有看见过他!”
“不过本官也去查过蒋银宝,他这几天都在另置办的家中,便是外出,也是去找活儿干,跟他交代的情况对得上!”
“他家搜出了二百两多两银子,蒋银宝说这些银子是蒋禄生夫妻给的,想用银子封他的口……”
“凶手明显是江湖人,本官认为是蒋家的钱财遭了惦记。”
“至于蒋银宝,应该是无罪的。”
主要也是没有证据,他也不能给人屈打成招。
怕被雷劈。
再说了,当铺的人伤口跟蒋家人同出一辙,蒋银宝人在牢中,当铺就遭殃了,县令把蒋银宝查了个底朝天,不认为他有那个能耐搞完自家人又去搞当铺。
这次必然是悍匪所为。
图的就是钱财。
蒋绍颔首:“凭蒋银宝,是请不起这种杀手的!”
县令还是挺心烦的,他小心道:“但是线索就断在了此处,将田生说,案发前一天晚上,有小贼进过他们家,当时就把他们家人都给吵醒了,然后那些小贼就都跑了!”
“那些小贼若是有真本事,也不会等到第二天才潜入蒋家杀人,且在头天晚上也不会弄出动静,把原本已经睡下的蒋家人吵醒。”
“且蒋田生当天晚上没有出屋,并没有看见任何一个小贼,而见过小贼的又都死了,这一条线索也是断的!”
没看见就好。
蒋绍松了一口气。
人不是芸娘杀的,可若是抓住了小贼不小心牵扯出芸娘,也是麻烦。
蒋绍对县令道:“用以后附的先世子魏祤,曾经去村里在蒋家住过,他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过,要给蒋老爷一笔银子。
正是因为如此,老蒋家才会被劫匪光顾。
这一次,怕并不是普通毛贼,或许跟上一次的劫匪有关也不一定。
当然,这也只是本官的一点浅见,其他的还望县令大人查明,也好叫逝者安息!”
县令连连应下。
蒋千户是在提点他。
这案子也只能这么结,不然就成了悬案,对他没好处!
凶手找不到,就算是能找到,县令也发虚,那般利落的身手,杀他一个县令玩儿似的。
靠县衙那帮捕快保护?
可拉倒吧!
“如今蒋家就剩下蒋银宝和蒋天生了,本官是跟蒋家除族断亲的关系,不好插手后事,这些事情还要蒋银宝和蒋田生来料理。”
县令忙道:“千户大人放心,蒋银宝和蒋田生的嫌疑已经排除,下官马上将他们释放。”
蒋绍抱拳:“多谢县令大人!”
县令也连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