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老夫人的脸色一白,心里面怕得想给瑶步冬跪下。
瑶步冬的奶娘都离开瑶家快一万年了,瑶步冬怎么会忽然想起来要去把奶娘找回来?
难道是上次瑶依颜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暴露出来的密辛瑶步冬也听到了?
瑶老夫人吓得发抖,倘若当真如此,瑶步冬还不得想尽办法报复自己?
她故作镇定地佯怒道:“你们一家子有出息了!不把嫡母放在眼里,还一口一个庶母的叫着,瑶步冬,你是连你亲爹做下的事情都要推翻吗?我可是你爹明媒正娶来的继室!也是你的嫡母,你理应对我尽孝!”
【嘿,老妖婆嘴巴还挺硬!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当年的事情,老妖婆自认为做得隐蔽,可奶娘是活生生的人证,若是跟她对峙,我倒要看看老妖婆还想如何狡辩?到时候别说她自己,只怕瑶二叔和瑶三叔也要受到牵连了!】
瑶老夫人更加不敢提什么养育之恩了,只能赶紧把话题岔开。
“我今日叫你们过来,是想问问你们,汀兰跟北海水君的儿子,荭贞的婚事,你们怎么看?”
珊瑚郡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能怎么看?东海和北海结亲,这可是天帝的意思,咱们小小水族,能有什么意见?难不成母亲还不乐意?觉得这样的婚事委屈了汀兰?那不如咱们再把汀兰接回来,送去西海文定侯府如何?”
瑶步冬也帮腔:“反正与文定侯府的亲事要到下个月呢,咱们现在把汀兰接回来也来得及。”
齐忆烟也忍不住帮腔:“西海文定侯府娶表姐算是高攀了,他们不会介意表姐是二嫁女的,哪怕表姐以后当了寡妇,他们都得乐颠颠地求娶!”
瑶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放肆!大喜的日子你胡说什么!”
齐忆烟赶忙往瑶步冬身后缩,还不忘茶里茶气地补刀:“爹爹,庶祖母她好凶哦!人家好怕怕呢!”
瑶步冬立马站在女儿前面,对瑶老夫人豹眼圆瞪:“庶母最近脾气不太好,想必也是家里事情太多,庶母忧思过重的缘故。
我看不如把奶娘送过来,让奶娘同你一起打理府中事务,你们多年未见,想必也有很多话要说吧?”
瑶老夫人气鼓鼓道:“瑶步冬!你别有事儿没事儿的想往我身边塞人!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爹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替我做主!
我今天只问你一句话,你给我照实回答:我听说那荭贞的身世有问题,这件事,你到底知不知情?是不是真的?”
齐忆烟再度从瑶步冬身后露出脑袋,善意提醒:“庶祖母,这可是两个问题,你刚才说只问一句,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哦!”
瑶芷若笑道:“妹妹,这可就是你不懂事了,咱们家的庶祖母什么时候说话算数过?就算你年纪小,也跟庶祖母相处了几千年了,难道还没习惯?”
这两个丫头一口一个“庶祖母”,气得瑶老夫人要吐血。
瑶步冬闭口不言,只顾着低头跟珊瑚郡主秀恩爱,瑶老夫人看着不顺眼,只能再次拍桌子:“瑶步冬,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但是你记住,咱们都是瑶家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汀兰若是有什么意外,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瑶步冬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咱们就走着瞧咯!”
【走着瞧就走着瞧咯!反正瑶汀兰的报应也不会太远。】
瑶老夫人想把齐忆烟拉住问个清楚,可这丫头一脸气人的坏笑,瑶老夫人在瑶汀兰的前程,和自己能不能好好活着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
最终,大房一行人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了。
除了让瑶老夫人拍桌子生气之外,什么都没有变化。
齐忆烟自从解毒之后,就没有再梦见过人族的事情,所以她依然每天晚上都睡得不够踏实。
而相应的,上朝的时候就迷迷瞪瞪的总是打瞌睡摸鱼。
龙王有心想让齐忆烟起来认真吃瓜,但又念在她大病初愈又被下毒,不忍心叫她。
今日看着齐忆烟又在躺椅上呼呼大睡(没打鼾),龙王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在散朝之后拉着瑶步冬说:“依颜那丫头身子骨太弱,本王还是放她半个月的假,让她调养好身体再来上朝吧。”
齐忆烟刚好这个时候睡醒了,听到龙王的这句话,忍不住对龙王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龙王人还怪好的咧!只是后宫的糟心事儿有点多。】
龙王听到齐忆烟的心声,忍不住也叹了口气。
他后宫的糟心事儿的确有点多。
最近听说外面有传言,说解黄宝的儿子跟三皇子有染,那传言有鼻子有眼,甚至把每次的时间地点人物和经过都讲得绘声绘色。
龙王让虾兵按照流言查下去,果然查到三皇子是个断袖,而且男宠养了十几个!
儿子是断袖,这本来也不算什么特别丢人的事,毕竟四海八荒断袖的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