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听了刘志武的密诏后,神色淡淡。
“皇兄病危的消息传遍朝野,朕不相信这件事情没有人禀报过皇叔,既然皇叔没有发话,想必,皇兄的病情也没有恶化,皇弟为何要提及这件事情?是打算逼迫朕让贤么?”
“臣弟不敢。
只是皇兄如今病情严重,恐怕熬不过冬日,臣弟担心他在冬季驾崩,到时候朝纲失控……”周锡元拱手道。
“皇兄驾崩与否,皇弟操什么心呢?”
周锡元抬起头,眸光锐利。
“皇兄驾崩,皇姐是嫡长公主,理该承袭皇位。”
宋瑾瑜笑了。
“皇弟,这种事情不必强求,若皇兄没死,他会传位给皇妹。”
“若他死了呢?”周锡元咄咄逼人地看着宋瑾瑜,眼底透出寒芒,似乎笃定了宋瑾瑜会答应他1般。
“那皇弟就另请高明,不必勉强皇兄遗志。”
周锡元冷冷地道:“皇兄若不传位,臣弟便只好造反,皇兄应该知道,皇弟1旦造反,朝政便会混乱,臣弟的几万兵马若攻入京城,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造反,就不怕引起民愤?”
“皇兄认为臣弟怕?”周锡元哈哈大笑,笑得张狂。
“若皇兄执意要废黜储君,臣弟倒是乐意奉陪。”
宋瑾瑜眯起眼睛。
“那皇叔的尸体呢?总要送回京城交还给皇上吧?皇弟不会打算留在这里守孝吧?”
“尸体?皇兄怎么说出这番话来?皇兄的死跟我何干?是周琦害死的。”
“周琦?”宋瑾瑜微怔,这名字怎地耳熟呢?忽然,脑海中闪过1抹念头。
“你说谁?”
“周琦,周琦是我皇兄最疼爱的侄女,我皇兄为了保住他,甘愿牺牲自己,皇兄的尸体就在军营里,若皇兄醒不来,那周琦也活不成了,到时候,我们两人都没有竞争皇位的实力。”
宋瑾瑜慢慢地收敛了笑容。
“皇兄死了,你却还活着。”
“皇兄死得冤枉,他原先是打算用药毒死我的。”周锡元叹气。
宋瑾瑜冷笑。
“是啊,他确实打算用药毒死你。
可惜,你命大逃了出来,你杀死皇兄的凶器是剑,皇兄虽然不能用武功但是却可用内力震碎,你却偏偏用了软甲,你不仅仅救了你自己,连皇兄也1块搭进去了。”
周锡元哼了1声。
“那些人都不是善茬,我哪里能轻易脱身?”
“3哥哥的心思总是这般深沉,父亲的眼光确实独到,选你做继承人是最明智的决定。”
1位茶馆里的客人摇头晃脑地评论着,身旁的友人连连点头,眼神中满是对聂长远智谋的钦佩。
“可不是嘛,连那个神秘莫测的无名姑娘都被他笼络住了。你说,这聂家3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怎就有这般能耐?”友人低声议论,言语间夹杂着好奇与敬畏。
这时,1位路过的青年无意间听到,插嘴道:“我听说啊,那无名姑娘来历非凡,不是1般人能驾驭得了的。咱们3公子若是真和她清白,那才是真的了不起。”
茶馆内,众人的讨论声此起彼伏,聂长远和聂长空的事迹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的1举1动仿佛自带光环,引得周围人的羡慕与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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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亦凝在元风寨告别众人,杀印带着她1路驰骋,向着晋城疾驰。马蹄踏过黄土,尘埃扬起,如同他们即将卷入的纷繁复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