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她曾经爱了很久的人。
但这段隐秘的感情,注定要埋藏一辈子,不见天日。
贺闻朝不知道谢为心里究竟有没有一点点的察觉,但他是男人,知道男人喜欢一个人时的模样。
显而易见的,他一点都不喜欢蒋莞。
意识到这一点,贺闻朝又有点替女孩儿感觉到悲哀,甚至觉得难以理解。
蒋莞这么好,这么会生活,会爱人……
为什么会有人在被热烈地爱着的时候,却不喜欢呢?
“可你看起来就是不对劲儿。”蒋莞秀气的眉毛蹙了蹙,张口打断他的思绪:“该不会我刚刚出去,你和为哥吵起来了吧?”
“……”贺闻朝不说话。
他和谢为,哪个像是会张口吵架的?
蒋莞自己想想也觉得不应该,便又说:“不像,估计你又自己生闷气了,还是吃醋?”
贺闻朝忍不住笑了下。
“真是的……”蒋莞见他笑了,神色看起来不像装出来的平静,瞬间松了口气:“贺闻朝,说实话你真难哄。”
“我多给你面子呀,都装成‘娇妻’了。”
这顿三个人的午餐整体来说氛围还算平和,让蒋莞心里放松很多。
说实话她知道总有一天该把贺闻朝介绍给谢为认识的,因为她不是那种为了爱情就会断绝所有其他情感联系的人。
但是,她又确实苦恼他们该怎么相处,贺闻朝那么别扭,能吃醋,谢为对于她曾经的心思又一无所知……
蒋莞很怕会有什么尴尬的场面让人下不来台,但还好这两个男人都很有分寸,而且,话都很少。
这大概率就是‘寡言’的好处了。
贺闻朝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饭后蒋莞就催着他赶紧去办事儿。
车子让他开走,她坐谢为的车回去就行。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说话便无所顾忌。
“怎么样?”蒋莞边发信息边说话,很是得意:“我眼光很不错吧。”
让谢为以前还担心她眼光不好——她现在就把人带过来显摆显摆。
说完,没得到任何回应。
蒋莞侧头看过去,发现谢为的神色有些凝重。
她心脏不自觉提起,纤细的手指摩挲着手机壳:“怎么了?”
“小五,你跟我说句实话。”谢为组织了一下语言,想要委婉,但末了还是很直接:“你和这个贺闻朝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你给我找的辩护律师,明明
是他的母亲。”
蒋莞瞳孔微缩,刹那间有种呼吸凝滞的感觉。
“哥,你,”她声音磕绊,像是被抽取了灵魂一样的轻飘飘:“你怎么知道的?”
谢为本来就不相信贺闻朝刚刚的解释,眼下见她这个模样,更知道里面有猫腻。
他把车停到路边的停车位上,才继续说:“那个辩护律师——白女士,我听过她打电话,叫过很多次‘闻朝’这个名字。”
百密一疏,蒋莞真没想到是会这么漏了馅。
一瞬间,她都因为这滑稽的事情笑出来了。
“看你这什么样?”谢为皱眉,推了把方向盘:“到底怎么回事?”
他向来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可这事儿自己卷在其中,他总得知道自己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又有没有在不知情的状态下给她带去过麻烦才行。
蒋莞只说:“哥,我想喝酒。”
谢为想说酒量不好喝什么喝:“你……”
“有些事,”她打断他,定定道:“我喝了酒才敢说。”
沉默片刻,谢为重新启动了车子。
街角的一家清吧里没什么人,工作日下午的时间向来最是冷清。
蒋莞心情不好,喝了两杯掺水兑冰的洋酒就有些醉,压抑的情绪隐隐叫嚣着要爆发,飘飘然起来。
她趴在吧台上,断断续续和谢为说着过去的事情:“我们、我们高中时候就谈恋爱了,贺闻朝对我很好,一直都很好……”
“但是,哥,我是个坏蛋。”
“我找不到好的律师,又碰巧知道他的母亲是个最优秀不过的律师……”
然后蒋莞就私下做了个决定。
一个坏透了的,让她至今不敢向贺闻朝坦白的决定。
她私下去见了白若眉,而在此之前,蒋莞曾经接到过女人打过来的一个电话。
命运的安排一贯很恰巧的,瞧,她连联系方式都有。
蒋莞皱眉,痛苦的低泣:“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
那个时候谢为出事,又临近高考,一堆事压的她喘不上来气。
她找了很多律师,但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了谢为辩护——毕竟打这种官司费时费力,要花很多律师费,但少年的家里是肉眼可见的家徒四壁。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