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奕虽然人长得很漂亮,但毕竟是个性静文弱的女孩子,没有多少力气,年龄也小,她在那四个社会青年的包围中,尽管已经死命地抗争了,但还是被他们越搂越紧,怎么也挣脱不开。
用手抓他们吧,双手被两个男青年捏得死死的,用牙咬他们吧,头被一个男青年把得紧紧的,用脚踢他们吧,双脚被两个男青年一人一只脚地踩住了,一点儿都动不了,闻着他们满身的酒气,辛奕恶心得直想吐,眼看自己的头就要被一个男青年硬掰着,快挨到对方那像快要风干的桔子皮似的脸颊了,自己却连躲开的一点办法也没有,直后悔不该到校外来背书。
辛奕正在处于绝望边缘的时刻,突然感到自己身上所有的牵制都在一瞬间被解开了,原来是在远处背书的慕仲兰跑过来,并及时出手了。
慕仲兰那天也走出校园,正在临洮二中南侧靠近洮惠渠的一块田地周边背书呢,突然听到远处有“救命啊!救命!”的喊声,便像离弦的箭似地往公路方向奔去,看到四个男青年在欺侮一个女同学时,慕仲兰怒不可遏,飞起一脚,就把硬掰着辛奕头颅的男青年踢得倒在了地上,那男青年摔倒时,双手像捞救命稻草似地分别抓住了另外两个男青年的胳膊和大腿,被同伴抓住胳膊的那青年被带倒时又拉住了另一个同伴的衣袖,就这样,慕仲兰只是踢出去了一脚,就把所有加在辛奕身上的束缚给同时解开了。
辛奕从四个男青年的包围中一脱开身,就急急忙忙地捡起掉在地上的英语课本,看一眼倒在地上的三个男青年和另一个站在那里正怔怔地看着慕仲兰的男青年,又看一眼像天神一样,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威风凛凛地立在他们面前的慕仲兰,想说些什么,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就用课本捂着自己的脸,快速地跑回二中校园里去了。
慕仲兰一脚踢倒那四个社会青年中的三个后,看他们都好像还没有醒过酒来的样子,见他们一个个都瘦得像麻杆一样,躺在地上,没有一个敢往起来爬的,朝呆立在他们旁边,正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男青年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那男青年双腿直打颤,差点跪在地上,慕仲兰懒得再理,就转过身,一边背着书,一边头也没回地往二中校园里走去。
直到进了校园,也没见那四个男青年过来跟慕仲兰骚皮过不去。
这起事件过去两天后,慕仲兰和辛奕在二中校园内背书时相遇了。这次,辛奕主动走过来,在问知慕仲兰的名字和年级后,说自己比慕仲兰低两个年级,是初一(一)班的学生,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慕仲兰,并向慕仲兰真诚地表示了感谢。
以后两人再偶遇时,彼此微笑一下就过去了。
又过去三个多月后,慕仲兰因为母亲生重病,在县医院里住院,需要人照顾,父亲一个人没法分身照顾在家的弟弟和在医院的母亲,家里经济又非常吃紧,急需找钱给母亲和弟弟医病,没办法,慕仲兰便只好辍学打工了。
辍学后,慕仲兰和辛奕再没有见过面。
时间一长,慕仲兰就忘记辛奕的名字和曾经救助过辛奕的事情了,辛奕却一直牢牢地记住了慕仲兰的名字,并时常想起慕仲兰和慕仲兰对自己在危难时刻的救助行为,很希望能有机会再遇到慕仲兰,并报答慕仲兰的救助之恩。
前一天傍晚,陈东明的那位家住木厂的同事来到辛家,只说第二天上午九点半,临洮县电视台的陈东明将和她的一个好朋友来找辛奕聊些事,麻烦辛奕在家里等着,其他什么都没说。因为辛家对陈东明的印象很好,就十分痛快地答应了。
这一天,当陈东明领着慕仲兰走进辛家时,辛奕父母都去城里上班了,只有辛奕和她爷爷辛健雄两个人在家。辛奕一看到慕仲兰,就猛地愣住了:“慕仲兰,怎么是你?”
“哎,辛奕原来就是你啊,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了,实在对不起!”慕仲兰看到辛奕,才感到自己以前应该在二中见过她,也应该认识她,但确实想不起她的名字,和她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故事了,看辛奕似乎非常熟悉自己的样子,就赶忙道歉。
“哎,咋回事,你室两个原来认识啊?我啊呣不知道来?”听到辛奕和慕仲兰的对话,陈东明如坠云里雾里,有些不解地问。
“嗯,陈姐,我太认识她了,她救过我,是我的个大恩人呢。”辛奕冲陈东明说。
“嗳,到底啊呣回事,你给我室两个详细讲一讲吧。”辛健雄听孙女这样说,也禁不住有些好奇了。
“爷爷,陈姐,是这么回事。”辛奕于是把三年多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场惊险故事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嗯,好险,好孩子,多亏你了,我的孙女才没有发生严重后果,谢谢你!”辛健雄听完辛奕的讲述后,在长出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衷心地向慕仲兰表示感谢。
“哎,不好意思,辛爷爷,我真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对不起!”慕仲兰有些难为情地说。
“你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正说明你非常优秀,是个施恩不望报的好孩子。辛奕到现在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