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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1 / 2)

当元月份的最后一天,陇原上年味还十分浓郁的正月初七到来的时候,高二应届毕业生和高考补习班的同学们都已经全身心地扑到学习上去了。

距离高考只剩157天时间了,他们必须要抓紧了。

春季开学后不到一周,立春的第二天,与慕仲兰相邻床铺的孙雅茹又病了。

不知道为什么,除头部和脚部以外,孙雅茹其它各处的皮肤上都零散地出现了一些红色疙瘩,微微凸起,瘙痒剧烈,抓挠以后,过不了两分钟又开始瘙痒,害得孙雅茹难以全身心地投入学习,晚上睡觉也不得安宁。

到校医室去看,校医说可能是荨麻疹,寒冷性荨麻疹。还说荨麻疹大概率在每个人的人生中都会出现一次,爆发原因很可能是过敏,食物过敏或药物过敏,让她口服抗组胺药物氯雷他定,还开了炉甘石洗剂,说外洗可以干燥、止痒。

吃药并外洗了一个礼拜,还是不见好转,又到县人民医院去看,大夫说起了小水泡,表皮破损后有液体渗出,应该是皮炎湿疹,让吃西替利嗪,并开了糠酸莫米松软膏让外用。

看病回来后,孙雅茹按医嘱又坚持一个礼拜后,症状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了,红色疙瘩越来越多、越来越痒,已经严重影响学习和睡眠了,没办法,只好又到中医院去看中医。

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大夫仔细看了看,说红疙瘩发生在较深的皮肤层,发痒、有刺痛感和炎症,脓液充血,是热疹,需要用中药进行综合性调理,调理气血津液,能收标本兼治之效,并且不会有任何副作用,治好后就不会复发。

孙雅茹服用了一个礼拜的中药后,病情愈加深重,痒得晚上无法入睡,凸起的红疙瘩越来越多,人的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让慕仲兰看了,心里很不好受,便想回家后,找山下的杨天星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土方可以试试。

杨天星虽然不是医生,但他懂《易经》,杨玉琴、马凤娴、苗楠、柳平、柳原、慕仲兰、慕仲青和杨苗等人偶有什么疾病时,如果看医生久不见好,他就会根据《易经》的原理,给他们想一些土办法,用了后,往往能收到奇效。

现在看孙雅茹的病情迟迟不好,已经严重影响学习和生活了,慕仲兰就想试一试。

二月份的倒数第二天是星期六,下午上完自习课后,慕仲兰就又延洮惠渠走回家,跟往常一样,也是边走边背着书的。

洮惠渠两岸的树木、野草和田地里的冬麦已经开始返青了,向东山上、川里看去,到处是浅浅的鹅黄嫩绿,使因想着孙雅茹的病而心情有些灰暗的慕仲兰,不知不觉地明朗起来了。

回家吃过晚饭后,慕仲兰便下山去找杨天星,把孙雅茹的病情和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后,杨天星略微思考了一会儿,便给慕仲兰说出了一个办法。说完后,又担心慕仲兰和孙雅茹在学校不方便找到合适的材料,便让杨苗从自己家里找来了一条黄色的床单、两枚一分的硬币和一块长条形的黑布,把它们交给慕仲兰,让她到学校宿舍后,按他所教的方法试一试。

第二天傍晚返回学校时,慕仲兰找到正在痒得难受的孙雅茹,说自己有一个土方,或许能治好她的病,问孙雅茹愿不愿意试一下,孙雅茹很高兴,连忙说她非常愿意。

于是,慕仲兰先把自己带来的黑布平铺在孙雅茹睡觉用的草垫子上,又在睡下后齐胸部和膝盖的位置上各放了一枚一分的硬币,然后用黄色的床单盖住了硬币和黑布单,让孙雅茹晚上脱了衣裤睡在上面,注意盖好被子,千万不要又着凉了。

孙雅茹看了后,有些不敢相信这样就能治好病,情不自禁地问慕仲兰:

“仲兰,不打针,不吃药,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在你铺的这上面睡两晚上,我的病就能治好了吗?”

“好不好,我不敢给你打包票,但试一试总还是应该的,我这是专门从我室庄上杨大爷那里给你要来的土方,应该会有效果的,他以前给过我室的土方都挺好用的。”慕仲兰也有些不太肯定地说。

这天晚上半夜一点多,慕仲兰回到宿舍睡觉时,看孙雅茹已经睡下了,而且睡得很安静沉稳,不像前一段时间那样翻来覆去、到处抓挠睡不着的样子,就觉得杨天星提供的土方可能管用了,于是就心情舒爽地睡觉了。

次日,也就是三月一日早晨,快要到六点钟的时候,慕仲兰起床的时候,看孙雅茹还在沉睡,就没有叫醒她,只是自己小心翼翼地下床了。

没想到,慕仲兰正在校园里转来转去地背诵英语单词时,只见孙雅茹从远处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兴冲冲地、有些口不择言地对慕仲兰说:

“仲兰,仲兰,你看,你看,我的病好了哎。”喜悦心情溢于言表。

“是吗?你赶紧给我看看。”慕仲兰也很高兴,很可能是自己从杨大爷那里要来的土方起作用了,她想。

于是,孙雅茹撸起衣袖,把裤腿也往上拉了拉,只见她胳膊和腿上原来肿起的疙瘩都瘪下去了,颜色也由原来的红色变成了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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