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人:他们最开始只是在打探情报,不厌其烦地收集着与【战帅】有关的任何话题,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他们似乎得到了某些新的任务,对于远东边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人类之主扬起了一闪而过的微笑,就仿佛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所谓政治博弈,真的能够在他心里引起什么喜悦一样。
【我和庄森并肩作战了至少十五年,父亲:我想这个事实足以回答您的一切困惑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比起我的那些兄弟,我算不算是一位好的母亲:毕竟,直到现在,我都无法把他们完全看做是我的子嗣,因为在我的内心中,缺少着对于这个词语的概念。】
【……】
但是欠她报酬,不行!
哪怕是帝皇也不例外!
+基利曼。+
帝皇轻语着这个名字。
【……】
+我如果不给,难道你就会乖乖地不越雷池半步?+
+自他回归帝国以来,我只和他见过一次面,有过一次正规的谈话:在绝大多数的帝国如乃至原体的眼中,基利曼只是一个比察合台稍好一些的边缘人,一尊只会生长在马库拉格土地上的参天巨树。+
+曾有无数人向我进言,希望我能重视起奥特拉玛的力量,和它潜在的威胁,他们把我对你的安置视做是对于这种威胁的回应:也许连基利曼本人都是这么想的。+
+但实际上,这些事情从来都不存在:我并不担心基利曼,也不担心奥特拉玛或者马库拉格,在我的无数忧虑中,也没有属于五百世界的名字。+
+你知道为什么么?+
【愿闻其详,父亲。】
人类之主安静的聆听着。
更何况……
+的确:那么,你想要这种待遇的一部分么?+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古怪的问题。
+我很高兴你能理解这些。+
人类之主的面容没有一丝一毫地触动,他只是懒散的翻着掌中的那些水晶牌,将【天使】与【众心之主】放在了最上面。
基因原体眨了眨眼睛。
【请允许我提醒您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父亲:按照严格意义上来说,您和我只进行过三次正规的交谈,除了初次见面,以及这次见面之外,只有在康拉德回归帝国的时候,我们才见过一面。】
+是啊,只有三次。+
人类之主点了点头,他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的卡牌依次放回到了桌案旁的木盒上,却唯独留下了那些标注着【原体身份】的卡牌,将它们依次列开,排列在了掌前。
【或者说,我很清楚我们的位置,也很清楚我们中的哪些人是特殊的:就比如说显而易见的某位牧狼神,他在您这里得到了整整三十年的时间,无人能够匹敌。】
她甚至已经不太渴望从帝皇那里得到实际上的好处了:就仿佛这些温情已经足够了一般。
摩根抬起头。
阿瓦隆之主并不希望从她的父亲那里得到温情:毕竟,这种帝皇式的温情是具有价值的,它会抵消那些物质上的奖励。
【想。】
+你想要这种和基利曼一样的待遇么?+
【想。】
+我已经无法再给玛卡多指派更多的工作了:原本我以为,在我安排了这些超量的工作之后,他就没时间来烦我了,但他的工作能力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期。+
+在处理这些文件的同时,他居然还能抽出时间,在我耳边不断地轰炸着长篇大论,而不是抓紧这些时间去休息。+
+看来,他的休息时间还是太长了。+
【……】
于心中再次默念了一遍这句银河的真理,阿瓦隆之主维系着她完美的恭敬面容。
+不,我只是有些苦恼。+
人类之主摇了摇头。
【在整个破晓者军团中,只有不到十个人被我一直注视着:而赫克特就是其中的一个,这是无数泰拉老兵都没有的殊荣,我却可以毫不犹豫地给他,因为对我来说,他是我第一个遇到的子嗣,是破晓者军团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示他们的动作与思想,在我心中,赫克特永远都有着一个无法磨灭的印象。】
帝皇点了点头。
【当然,这样的胜利会伴随着长达数百年的创伤。】
+很好。+
人类之主看起来毫不吃惊,他捏住了那张【无冕君王】,眉眼低垂,让摩根看不清他的瞳孔。
+那么,就请你回答我的一个问题,一个我刚刚想到的问题。+
【请讲,父亲。】
+摩根,我的女儿。+
帝皇的话语刺破了空气。
+如果我让你去辅助未来的战帅的话。+
+你会愿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