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小厮在世子爷的示意下打开门,才发现是信王和表小姐来了。
叶卿卿睁着黑亮的眸子打量着他俩,仰起脸戏谑地笑,“表姐,你怎么跟信王一块回来的?”
白梓璇一进门更想问叶卿卿怎么跟世子爷呆在一块呢,看这熟悉程度怕是早就认识了,看来自己不在的那几个月发生了一些趣事,晚点再好好拷问。
信王还是那副闲散的模样,一进来就当自家似的,并且招呼白梓璇一起,坐下来喝茶。
房间内淡淡的药味弥漫着,还点着安神的熏香,插满瓶子的梨花倒是给沉闷的气氛带来一丝清甜清新。
谢知横虚弱地半躺在床上不能动,叶卿卿就如那束梨花,让人心旷神怡。
看见叶卿卿不怀好意的笑,白梓璇直接上前捏了捏叶卿卿的鬼脸,瞥了一眼喝茶的王爷,落落大方地回答,“在京城偶遇的王爷,正好小七他们不在,王爷也要过来看望世子爷就顺便送我一道回来了。”
“臣女拜见世子爷。”白梓璇规矩的行着礼。
“表姐是我母亲白氏娘家的侄女,当今凉州潘王是她的父亲,经常往返京城和凉州住着。”
生怕谢知横不认识,待会一个冰冷的眼神就将人吓退,叶卿卿急忙看向谢知横解释着。
看着叶卿卿紧张她表姐的样子,生怕自己马上把表小姐给赶了出去,谢知横真是气笑了,只想敲开她的脑袋瓜,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前几日去了京城,故没有及时来看望世子爷,刚跟王爷聊天,听闻世子爷受伤了,我这正好有上等的伤药,世子爷或许可以用的到。”
白梓璇不卑不亢地说着来此的目的,举止大方得体。
“那就多谢表小姐的关心。”谢知横让小厮接过表小姐的伤药感谢道。
叶卿卿拉着白梓璇坐着,歪身贴了贴表姐,表姐身上好香,不知道又买了什么新的胭脂,不像自己老是一股奶味,此刻眼里只有香香的表姐。
谢知横看着叶卿卿跟个没骨头一样贴在表小姐身上,还跟狗鼻子一样到处嗅嗅,越发没眼看了,也不怕信王把她扔出去。
信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茶杯,神色闲散地看了看贴到一起的姐妹俩,跟平日看见的白梓璇似乎又不一样了。
把目光对向了谢知横,语气不咸不淡,“看来这伤都不用我来看望,说不准没几日就完全好了。”
正贴的起劲叶卿卿终于分开了点距离,一脸甜甜地笑道,“我也是这样觉得,世子爷这伤口看着一日比一日好多了,至少脸色没白的像个黑白无常了。”
信王实在没忍住的哈哈哈大笑,叶卿卿真个是活宝,连白梓璇平日最注意仪态的,此刻也没忍住低声笑了很久。
不是姐不帮你,是你完全跟错了队友。
谢知横听着好友暗自地打趣着自己,深知他是在门口听到了自己逗叶卿卿呢,猪队友叶卿卿还帮着腔,完全听不懂话里的含义。
摸了下自己还痛的不行的伤口,身子都不能怎么动,于是不甘示弱地反击,“我都躺了几日都没看见你人影,今日表小姐来了你也来了,那还是托表小姐的福,才让王爷能来看我一眼。”
还真以为自己看不出一点什么,从进来开始,这人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这位表小姐,加上叶卿卿跟傻子似的调笑他们。
这么多年就没看见过其他的姑娘能入他的眼,表面浪荡不羁,好似身边有一堆的女人,陪玩可以,近身就冷淡地不行,也知是庄贵妃造成他这样。
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会,得了,都有不能说的秘密。
门外侍卫来报,“报告世子爷,山庄门口来了一位自称你义妹的姑娘,叫宋青栀,说要来看你。”
谢知横很是意外的低语,“她怎么来了,莫非母妃知道了我受伤了?”
对等待的侍卫回复道,“先让她进来吧。”
不仅谢知横很意外,屋子里所有人都很意外,信王则是看好戏的看谢知横怎么收场。
叶卿卿对什么都不清楚的白梓璇悄声说道,其实屋里的人都听得到,“那位义妹就是世子爷之前的青梅,宋青栀是镇南王妃收养的,和世子算从小一起长大的。”
停顿了会,专门偷瞟了瞟谢知横,看看对方有没有生气,又发现信王在偷笑呢,于是叶卿卿更有底气的滔滔不绝,“之前京城都说宋青栀是镇南府未来的世子妃来着,这不,前段时间王妃逼婚不成,两人就从青梅竹马变成兄妹了。”
一边说着,还注意语调起伏,说到最后小手更是摊了摊。
“那宋青栀对世子爷那眼神,表姐你是没看见,都可以拉丝了,是这么长的丝的那种!”叶卿卿手还比划了个拉丝的动作,生怕白梓璇理解不到位。
知道内情的信王真是一秒都憋不下去了,听叶卿卿描述,笑得俊脸都要扭曲了,拍了拍谢知横的肩膀,你自求多福吧。
谢知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