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阑等回到齐国后告知父亲原委,告知瑾公有闭门弟子在世,相信不管是父亲,还是兄长,都会大吃一惊。
“大人,徐君子到了!”房门外一名男子进来禀报道。很快。田濉转过头后,没等几息,就看到一手持剑的少年,进入房间内。
“吴高兄带着其长姐离开邯郸了?”田濉轻声问道。阑白衍点点头。
“嗯,眼下应当是已经离开邯郸。”白衍来到田濉身边,与田濉一同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
田濉留下来一起除掉郭开,故二人的关系,自然不会再见外,说话间,白衍也把方才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你是想?”田濉听完后,转头看向身旁,望着窗外的白衍。
“利用郭开贪功之心,把郭开的门客扈从引开,眼下郭开尚不知晓我们要杀他,必不会有太大的防备,以郭开那贪婪的心性,得知我的消息后,定会满脑子想着把我带到嬴政面前立功,在那些秦国官员面前,以示与秦王亲近之意。”阑白衍转头看向田濉,轻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虽说此前郭开叛赵降秦,但对于秦国官员来说,依旧对其有轻视之心,郭开也知道这点。
故而郭开一定会把握住机会,抓住叛贼,待嬴政来到邯郸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交给嬴政。
到时候嬴政大悦的模样,也定然会被他人看到。这就是郭开眼下最想见到的场景。
“子霄研读过兵书?”田濉听着白衍的话,眼神之中满是意外。阑望着眼前年纪轻轻的少年,这看似三言两语简单的谋划中,却处处致命,对敌人心里的把控、分析,都让田濉惊讶,感觉在少年身上,恍惚间似乎看到在战场上领兵的影子。
“田濉兄也觉得我适合领兵?”白衍没有正面回到田濉的话,而是笑着反问道。
“若领兵,必为将领!”田濉直言道。在田濉眼里,若是眼前少年真的从军入伍,那凭借方才的话,至少也足以担任军中将领,行领兵之事。
甚至田濉在想,若是日后齐国与秦国,真的爆发战事。阑到时候若是将领不足,或许真的可以请面前的少年入伍,担任军中将领。
“当初恩师也是这样说子霄!”白衍听到田濉的话,笑着说道,转头看向窗外的景色,随后笑容缓缓消失。
“若是当初没有齐相后胜,若是诸侯之间待有明君贤王,或许子霄,此刻应该在齐国才是!”白衍小声的说着,话语间带着丝许惆怅。
田濉听到少年提及瑾公,很快便想到什么,叹息一声,无奈的摇摇头。
“子霄,待此番风波平静后,便告知我你家住何处,彼时我定会登门拜访。”阑田濉没有劝眼前少年立刻随他去齐国入伍,而是决定一步步来,徐徐图之。
日后万一秦国、齐国真的爆发战事,也能知道去哪里找面前的少年。
“好!”白衍听到田濉的话,转头看着田濉,点点头,眼神十分古怪,随后忍不住笑起来。
白衍的模样,让田濉满脸不解,看了看自己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又回忆方才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少年为何眼神如此古怪,还突然笑起来。想不明白的田濉,看着窗外已经黄昏,时间已经没多少,于是转过身,看向老奴。
“按照徐君子的吩咐去安排!”田濉下令道。老奴拱手领命,随后转头离去。
看着老奴离去的背影,田濉转身与白衍一同看向窗外,想起方才的疑惑。
“对了,子霄,你说为何邯郸没有通缉我的告示?”田濉眉头紧锁,眼神之中浮现一丝忧虑,随后看向少年。
田濉想知道少年是怎么想的。阑 “应当是出卖之人,并不知晓你在中牟城。”白衍听到田濉的话,转头看着田濉,摇头说道,随后看向窗外的景色。
日落之后。在郭开那巨大奢靡的府邸内,正堂之中,郭开舒适的躺在木桌后,靠着两名美妾,看着正堂内,数名跳舞的女子。
与正堂下方,左右两边的木桌一样,此刻郭开的木桌上,满桌吃过的肉羹,以及不少酒壶。
自从赵国灭亡之后,赵王迁与赵太后被囚禁在秦国房陵的深山之中,郭开每日便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不需要早朝,除王翦外,也不需要对任何人吹嘘拍马,好不惬意。
对于房陵,郭开虽没有去过,但也有所耳闻,一个在秦国南阳郡与黔中郡交接的地方,十分偏僻。
阑对于已经被囚禁的赵王迁,郭开到不担心,不说秦国不会再让赵王迁回来,就是回来,赵人也不会再拥戴赵迁与倡后。
李牧之死。赵人皆怨赵迁、倡后二人。失去人心的赵迁,他郭开有何惧怕。
“大人!”这时候,一名男子突然神色着急的来到正堂,随后来到郭开身边,小声的说着什么。
不过几息,原本一脸惬意悠哉的郭开,突然等着双眼起身,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的奴仆。
“此事当真?”郭开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