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当着所有人的面。
“众位都亲耳听闻,是枞,背叛秦国,背叛王上,暗地里勾结楚国。枞已死,尔等乃枞之部将,皆有通敌之嫌,白衍亦不知是何人,唯有两日后,观之何人不杀楚人,不杀景骐、昌文君者,无获军功者,叛贼也!”
白衍说道,随后拿起手中的竹简,目光扫视众人一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白衍也相信诸位,是被枞隐瞒,对于反叛之事,毫不知情,白衍已备书信,递交咸阳!若有将军得知另有士卒参与此事者,希望诸位能助白衍,清理秦军内的残存叛贼!以示清白!”
白衍把竹简交给一名亲信将士,随后走出正堂,来到木箱旁,从地上捡起方才遗落的两个根火把,看着木箱内的一卷卷竹简,将火把丢在木箱内。
正堂中。
从铁骑将士手中接过竹简,正在看的那些秦军将领,看着院子外白衍离去的背影,还有已经燃烧的木箱,所有人哪里还不知道,白衍的意思。
次日,钟吾城的一座府邸内。
钟离郝、钟离川兄弟二人,随着一名铁骑将士,来到书房内,见到白衍,还有在一旁护卫的牤。
“将军,钟离氏一族的兵马,已经全部召集完毕!全听将军吩咐!”
钟离郝对着白衍拱礼道。
钟离川也对着白衍拱礼,看向白衍的眼神,比起昨日钟离郝在城头见到白衍时,还要惊慌。
昨夜,钟离川还不理解族兄为何匆忙离开,不明白发生何事,不曾想,一觉醒来,就从兄长那里得知,秦将枞反叛秦国,已经被白衍杀死。
这实在让钟离川被吓一大跳,连忙跟着兄长,来此拜见白衍。
“好,多谢二位君子!日后,白衍定会将此事,上呈咸阳!”
白衍听到钟离郝的话,抬手对着钟离郝、钟离川,表示感激。
白衍年纪轻轻的面孔,以及人畜无害的模样,让钟离郝根本无法将其与昨夜那个杀伐果断,手段凌厉的白衍,联系到一起。
若非白衍的话,昨日钟离郝,根本不敢相信,秦国将军的枞,居然私底下已经背叛秦国,勾结景骐、昌文君,准备在明日,打开城门让楚军入城。
这也让钟离郝再次见识到白衍的手段,今日回想,钟离郝隐约猜到,枞谋划的事情,恐怕白衍从始至终,一直都知道。
“能为将军效力,为秦国效力,乃是钟离氏之幸,不敢邀功!不过将军,真的要继续任用那些…”
钟离郝笑着再次打礼道。
说话也是把白衍放在前面,把秦国放在后面,不过随后,钟离郝便一脸担忧的看向白衍,眼下钟离郝最担心的,便是昨晚白衍放过的那些秦军将领。
从昨晚到现在,钟离郝每每想起那些人,都感觉背后发凉,更不明白,白衍明明可以彻查下去,轻而易举的查出所有谋反之人,为何最后却要放过那些秦军将领。
不管是下令杀枞,还是屠杀守城府内,枞的所有亲信,以及烧毁竹简,这些举动都让钟离郝看出,白衍故意不调查下去。
这让钟离郝实在不理解,为何不杀了那些秦军将领,想想那些人曾经有过背叛秦国,投降楚国的念头,钟离郝便如芒在背。
连他尚且如此,按道理,更别说白衍这个秦军主将,一想到白衍与那些多有过降楚念头的秦军将领一起,在书房内一同商议对战楚国之事,钟离郝想想,便被那副场景给吓得手脚冰凉,心中满是恐惧。
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和蔼笑意的年轻人,钟离郝真想大声问问白衍,真就不怕吗?
明明如今已经得知,楚王负刍的心腹大臣,景骐,以及背叛秦国的昌文君,明日便会领兵,突袭钟吾城,胜券在握之际,为何要留下那些秦军将领,给自己买下一个不安的因素。
“枞一人谋反,同谋皆以斩杀!”
白衍看着钟离郝,知道钟离郝的担心,摇摇头,示意日后这件事情,钟离郝不要再提。
看着钟离郝、钟离川一脸担忧的模样,白衍没有解释如今面对楚国大军的包围,秦军部署已经再也抽调不出来,把昨晚所有秦军将领杀了,只会导致军心不稳,调遣将领也于事无补,根本比不上这些将领。
一边是交战在即,军心动荡,阵前换将,甚至还是把全军士卒的将领全部换掉。一边是所有将领忙于撇清关系,迫切的想要交战,以杀楚人自证清白。
白衍若是钟离郝,会选前者,而为大军主将,白衍却只能选择后者,即便是有危险。
而成大事者,怎能惜命,拘泥于小节。
书房内。
白衍与钟离郝兄弟二人闲聊一会后。
鸠这时候来到书房,钟离川与钟离郝见状,便向白衍告辞。
“将军,那些将领倒是已经收起念头,带人把昔日枞的亲信,连同他们的亲信,都全部杀死!”
鸠见到钟离郝二人离开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