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村民,都嘲笑武烈君?”
碑姬想到方才岑晴的话,忍不住看向岑晴,开口询问。
回想父亲殷碑的坟墓,回想白衍昔日的举动,以及白衍是父亲弟子,对她而言更是寥寥无几,能亲近的人,碑姬最终还是想关心一下,白衍的事情。
碑姬不理解,为何岑晴的话,与她印象里,受军中万人敬仰、为世人所熟知的白衍,很是不同。
“可否告知?”
碑姬看着岑晴的目光看过来,轻声请求道。
赵秋这时候看向碑姬一眼,与方才不一样,这一次,并没有因为碑姬的询问而心有反感,反而与徐师一样,看向岑晴。
她们也很好奇,为何岑晴方才会说那些话。
“在尔等眼里的白衍,可是怎样的一个人…”
岑晴听到碑姬的询问,轻声说道。
雅间内。
在赵秋等人的目光中,岑晴想起当初小时候的事情,表情满是怀念,诉说着从她小时候起,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夸她的美貌,都夸她日后定会寻得一个好人家!而与她,或者说与她一样,在村子里或者其他村子里被夸的小孩,与他们这些被夸的小孩不同,一个叫做水衍的小孩,却总是被人所嘲笑,似乎所有人看到那小孩,即便那小孩什么都不做,所有人依旧喜欢奚落于他,将其视为笑柄,说着日后这个叫水衍的小孩,定是一个没有出息之人,一些村民更拿水衍来告诫家中的孩童…
烛灯之下。
岑晴的徐徐述说之中,莺氏饶是脸皮厚,听着岑晴说出昔日村子里的事情,也忍不住脸色发红。
不过一想到并不是她一个人,对年幼的水衍,做过那样的事情,说过那些数落、辱骂的话,莺氏便松口气,安心下来。
用岑晴的话来说,白衍若是怪罪,也该怪罪那些村民才是,她可是与白衍有着亲情之人,是白衍的伯母、唯一一个大伯母!他们乃是一家人!
“什么?”
安静的雅间内,听到岑晴的话,别说碑姬与徐师,就是赵秋,都美眸怔怔的看着岑晴,不可置信的听着这一切。
听着岑晴嘴里的那个孩童,听着那个孩童的遭遇,从小到大的经历,赵秋脑海里,忍不住浮现方才离开雅间的男子身影。
那孩童是…
白衍!
赵秋心中浮现这个念头,整个芳心都不由得有着丝丝颤抖。
赵秋不敢相信,一直以来,在她眼里,那个身怀大才的男子,那个在外威风凛凛,在她面前终是算计她的男子,那个始终不愿回齐国效力,让她气得牙痒痒的人,小时候,居然经历过这些,在这样的环境之中长大。
“定会有明君贤王为我外孙,封卿拜将!”
赵秋回想起岑晴口中的老妇人,听着那老妇人的话,终于明白,以往在她眼里‘诡计多端’的白衍,为何那般固执的要留在秦国。
“老妇人如今在何处?”
赵秋第一次,忍不住开口主动询问。
雅间内。
白衍与吕游、虞祁、还有昔日在沃阳见过的许氏子弟,以及其他两名子弟,一边饮酒,一边交谈。
因为田非烟的关系,如今吕游与白衍的关系,可谓是无比之亲。
在田非烟亡母的主人,吕氏之中,虽说有田鼎的关系,以及田非烟的血脉之情,吕氏所有人都十分重视田非烟,就是吕奇、吕生等年轻的吕氏子弟,都对田非烟向来是有求必应。
但若要说吕氏一族中,谁是最为宠溺田非烟的人,那一定非吕游的父亲吕嘉莫属,就连田非烟的所有衣物之中,最为稀有的白狐裘,都是吕嘉所赠。
要知道,与吕氏其他所有商铺不同,唯有吕嘉麾下的商铺,与齐国没有丝毫关联,与田府的接触也仅限于田非烟,从不与田鼎联系。
连田鼎曾经书信过,有田府在,吕嘉大可去齐国发展,可最终在这十多年里,吕嘉却是宁愿自己低声下气的去结交权贵,宁愿此前一直在上郡,也没有向田鼎开过一次口,更没有去齐国的念头。
用吕嘉的话来说,他对田非烟好,从不是因为田鼎的地位,他若是去齐国,便是因为亡姐,而承了田鼎之情,他不要!
别说其他人,就是白衍,当初第一次在上郡榆中见到吕嘉时,看着吕嘉时刻想着找机会,攀附权势的模样,都无法想象到,那张已经发福,并且常年赔笑的面孔下,会有一份十多年的固执。
在白衍离开咸阳前,田非烟也曾经说过,小舅父吕嘉,一直都在心里怨恨父亲没有照顾好母亲。
这也是方才白衍为何得知吕游想要求见他时,思索后,最终还是没有拒绝的原因之一。
吕嘉对田非烟的好,田鼎还不起,那便由白衍来还。
“日后天下之利,不在代燕!”
木桌后,白衍看着吕游对代地、燕地十分感兴趣的模样,哪里不清楚,吕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