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琰本就是在气头上,此时又听着那彩屏的脚边,直接冷笑连连。
当即,霍君琰二话不说,直接将那烟罗衫和那些荷包甩在了彩屏的跟前。
彩屏看着眼前的东西,顿时心下恍然,脸色变得越发苍白。
“这些,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彩屏连连摇头,一脸无辜的道:“大公子,彩屏实在不知您的意思啊……”
“不知?呵!”
霍君琰被气笑了,直接上前来,抬起一脚就揣在了彩屏的肩头,将彩屏给踹倒在地上后,这才冷声道:
“那荷包是小山子的贴身之物,不是你送的?还有那装这凌霄花的荷包,也是出自你之手吧?”
“我已经找人比对过了,你这刁奴竟意图害死我二弟,还将小山子一并毒死以绝后患!我真想将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彩屏心中慌张不已,可是她知道这事情绝不能认,否则……
思及此,彩屏连忙跪在了地上,朝着霍君琰磕头哭道:
“大公子,这些奴婢实在是不知啊,府里众人都知道奴婢刺绣好,不少人找过奴婢帮着绣荷包。”
“奴婢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二公子,更不敢毒杀小山子啊!”
霍君琰见彩屏还冥顽不灵,根本懒得废话,直接抬起手,冲着边上的人招呼了一下。
顿时,身后的下人们就冲了上来,在彩屏的屋子里翻箱倒柜了起来。
彩屏见状,连忙着急的去拦,可却被府里的婆子狠狠地按着,无法动弹。
“大公子您这是干什么啊?”
“大公子您就算不顾奴婢脸面,也该顾及小姐的脸面啊!”
霍君琰听到这,脸色徒然一沉,狠狠地等着那彩屏,道:
“我若非不顾及谢姐姐的颜面,还需这般麻烦找证据?”
若不是因为怕冤枉了彩屏,让谢婉莹难过,早在下午他看到彩屏带着的那烟罗衫,就已经可以直接将人给拿下了!
世人哪知,他记忆极好,只要看过的东西几乎都能记着。
虽然他不懂得那刺绣,可却能分辨出这刺绣是否出自同一人!
可到底他也怕冤枉了彩屏,才会找来绣娘确认!
彩屏语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辩驳。
而这个时候,一名下人已经从彩屏床底下发现了一包沾在了床底下的药,直接拿了过来道:
“大公子,找到了!”
霍君琰看了一眼边上一名他带着来的大夫,大夫上前接过那包药闻了一下,郑重道:
“大公子,此毒便是毒死了小山子的毒!”
霍君琰闻言,看向了彩屏,小少年的眼神里,杀意必现,嘴唇轻动:
“你还有什么好说?”
“奴婢……”
彩屏只觉得晴天霹雳,张了张嘴,脸上早已是面无人色。
霍君琰深吸一口气,直接冲着边上的下人吩咐道:
“将这心思歹毒的狗奴才……杖毙!”
霍君琰的话一落下,那彩屏这才回过神来,连连磕头哀求了起来。
可惜霍君琰根本不愿多说废话,转身就要走。
这才走两步,就看到门外有一大群人手里拿着灯笼快步而来。
沈青岚身着一袭葱绿色的烟水百花裙走在最前边,背后晕黄的光,映衬着沈青岚的容颜万分昳丽。
霍君琰在看到沈青岚来了后,心头一紧,连忙朝着沈青岚施了一礼道:
“母亲这么晚了,怎会来此?”
沈青岚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大步走到了室内,朝着花厅上首的位置直接坐了下来。
沈青岚只是坐在那儿,就已让人感觉到了无比气势,一时间,刚刚还吵吵囔囔的室内,寂静无声。
沈青岚的凤眸在所有人的身上扫了一圈,略过了那彩屏,最终眼神落在了霍君琰的身上,开口道:
“琰哥儿这大晚上的跑到香榭苑是做什么?这丫头,犯了什么事儿?惹得琰哥儿这般大动肝火?”
霍君琰没想到沈青岚会来,小脸有些凝重,看着沈青岚开口道:
“这丫鬟毒杀小山子,我已证据确凿,如今,一命偿一命,正打算将其杖毙,却不想扰了母亲。”
沈青岚听着霍君琰的话,就知对方原是不打算将这件事通知她,而是打算自己悄然处理了那彩屏。
虽早已猜到霍君琰会这么做,但沈青岚却还是冷笑了一声,上下打量了霍君琰一眼,道:
“是吗?只有毒害小山子一事?”
霍君琰抬眸看向沈青岚,看着对方那双深邃的眸子正紧紧地盯着自己,好似已经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一般,不由得心头一紧。
霍君琰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解说,可沈青岚也并不打算让霍君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