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岚带着书文和书玉到了后院的柴房前,就看到柴房的门大开。
而柴房的门前,有好几名下人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霍君琰正站在那儿气急败坏的冲着这些下人冷声骂道:
“你们怎么回事?连个人都看不住?那么大一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了?我们战王府养你们何用?”
昨夜那彩屏也是够硬气的,愣是没有审问出什么来,霍君琰才打算先关一关她,等第二日再说。
可是却没想到,这第二日来,人却不见了!这让他怎能不气?
“琰哥儿。”
沈青岚皱着眉头上前,看了霍君琰此时暴躁的样子,上前替他整了整凌乱了的衣领,这才道:
“你是战王府的大公子,不该失了风度,且……”
“君子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悲欢不溢于面,你的情绪都在脸上,如何能成事?”
这几次的接触,沈青岚已经发现了霍君琰的这个毛病。
遇到事情,总是容易暴躁发怒。
这若是放在别人家,不算是什么大毛病。
可,既然霍君琰身为战王长子,身为她的继子,那沈青岚就不能容许对方这般!
霍君琰听着沈青岚的话,直接拍开了她的手,稚气的脸上写满了不甘:
“我能成什么事?我连人都看不住,你是不是想要笑话我了?”
霍君琰心里有些郁郁。
他接下这事儿,就是想要好好的在沈青岚的面前证明一番自己。
可是却没想到,证明没有证明得成,反而还让人跑了,丢了脸。
沈青岚挑眉认真道:“我笑你做什么?人非圣贤,怎能尽善尽美?”
霍君琰听到沈青岚的话,见对方是真没有笑话自己的意思,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恢复了镇定。
霍君琰抿了抿唇,将一把钥匙拿了出来递给了沈青岚道:
“这柴房的钥匙只有一把,就在我这儿,这锁却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我是打算磨一磨那彩屏的性子再继续审的,没想到……”
沈青岚接过钥匙,这好好的钥匙在手,门却被完好无损的打开,倒是奇怪。
“昨日|你们一直在这儿守着?”沈青岚拿着钥匙转身问向了边上跪着的那群下人。
这些下人们闻言,连忙朝着沈青岚磕了个头,就七嘴八舌的解释了起来。
“王妃,昨日我们几人是两两轮班的。”
“是的,每一组看守一个时辰。”
“我们前面的人都没事,彩屏是在最后一组阿生和阿平看守时,跑的……”
那阿生和阿平两名小厮一听,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道:
“王妃饶命!当时我们来时,天色已擦亮,我们,我们心下放松,便是不知道为何就睡过去了……”
“可是这天都已经亮了,府内守卫也已开始巡视,按理,按理也逃不走的啊……除非除非是有人接应……”
两个下人已经是吓得冷汗连连,不住的擦着额头的汗,暗道倒霉。
沈青岚没有吭声,听着二人的话,直接让书文和书玉在周围又找了一圈。
很快书文就拿了一只烧完了的香过来了,递给了沈青岚道:
“是迷香。”
“接应?钥匙?迷|香?”
沈青岚接过了那支迷香,喃喃轻语,下意识的还将目光落在了霍君琰的身上。
霍君琰愣了一下,有些恼怒的道:“母亲该不会以为是我故意把人放了吧?”
其实别说沈青岚了,就连霍君琰经过沈青岚的这一提醒,也都要觉得是自己干的了。
毕竟,这柴房的钥匙不就一把吗?还在他的身上……
而且他是府中主子,就算多带一个伺候的下人也不会引起人的怀疑……
可,真不是他干的啊!
沈青岚看着霍君琰又炸毛了的样子,却是觉得有些可爱,当即是笑着安抚道:
“刚刚还说让你喜形不于色呢,这就忘了?”
“可是……”
“想要查是否有人接应,从这香入手便是,再者……”
沈青岚将那米香塞到了霍君琰的怀里,很认真的继续道:
“战王府的守卫严明,这个时间点,无论是那彩屏还是那接应她的人,应当都还没离开战王府。”
“再加上,若是这柴房上的锁未曾被毁坏,极有可能是有人偷偷的复制了你的钥匙,从这些方面着手,总能找到线索。”
霍君琰闻言,顿时眼神一亮,看着沈青岚的眼神都满是敬佩之色,心中更是难掩激动的道:
“母亲怎么想到的?你说得对!只要在战王府,我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沈青岚闻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