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吃肉的鸟大多不能养得活。
可是,这两只吃得欢快,一点障碍也没有。
他突然反应过来了。
“宁曜阳,猛禽不能养!养大了,它们也会噬主,伤人,将它们放了。”
屈老夫子的话刚完,就见两只小鸟不吃肉了,突然间就扑向笼子,朝屈老夫子方向凶残地扑过来,虽然是幼鸟,但是爪子已经很锋利了。
表情也凶恶,吓得四周的小孩子们不由自主地尖叫一声,四散逃开了。
而屈老夫子也差点摔倒了。
还是宁骥及时把他扶住了。
这么凶的鸟,大家都是第一次见。
宁皎月赶紧安抚小鸟,“你们乖乖的,别凶人,老夫子是好人,别凶他……”
那两只小鸟漆黑明亮的眼珠子一转,仿佛听懂了一般。
又若无其事一般,回头继续吃肉去了。
屈老夫子这回真正地震惊了,“好凶的猛禽!居然还通灵?宁曜阳,你哪里捉来的?”
宁曜阳嘿嘿,“是山里偷回来的鸟蛋,我妹妹把它们孵出来的。我说叫凶凶,叫猛猛,你们还笑我是个文盲,你们就说,是不是名副其实?它们俩刚出生就知道凶我,就不凶我的妹妹……”
屈老夫子是越看越爱了。
他这辈子的业余爱好就是养鸟,养过各种鸟,第一回见到这么凶的猛禽。
把宁曜阳与宁皎月两兄弟特意叫到外面,让她们俩把小鸟送给他来养,她们俩说什么要求,他都答应。
甚至还想给宁曜阳考试放水。
宁曜阳鼻孔朝天,“老夫子,可惜了,这要是放在从前,我就答应了,现在嘛,根本不需要!我宁曜阳就是甲上的代名词!”
屈老夫子气急败坏。
“考试,再考试!宁曜阳与宁皎月两人考不到甲上与甲,小鸟没收!”
“艹,这老匹夫太不要脸了……”
就在这时候,宁皎月笼子里的两只小鸟不知道怎么挣脱了鸟笼子。
竟然嘎嘎飞了出来。
就见两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鸟,径直飞到了院子外面的大树上。
大树上挂着一只鸟笼子。
里面关着的正是屈老夫子的那只黄色鹦鹉。
宁曜阳他们都叫它黄毛。
两只小鸟飞到了黄毛的笼子外面,对着笼子一顿撞。
“叽!!救命!叽!救命!”
笼子里的黄毛发出一声惨叫,吓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去了。
“哈哈哈哈!这两只无毛的小鸟真的猛啊!宁皎月不让它们打屈老夫子,它们就去打屈老夫子的鸟去了?“
“竟然把屈老夫子的黄毛吓得叫救命了,哈哈哈,笑死爷了!”
“黄毛平时对我们凶得很,骂我们蠢材,骂我们笨蛋,让我们放学后别走,没想到,它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凶凶,猛猛!吓死黄毛拉倒……”
族学里的臭小子们兴奋了。
都围出来看热闹。
屈老夫子心疼得不行,赶紧去护鸟。
“哎唷,作孽哦!”
市井,街头。
一个半遮着脸的中年人拿着糖果子,在收买着一群小孩子们。
“拿了我的糖,你们就去街头巷尾唱这一首歌,崇仁侯府主母不要脸,养个夫子当奸夫……听到了吗?”
小孩子们还来不及反应,一群黑衣绣金边的暗卫司探子们从天而降。
“娘的老匹夫,爷们看你才不要脸,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无中生有,影响大裕国的安定团结,抓走!”
“小朋友们,不要听他胡说八道,这就是个坏蛋老匹夫,如果谁跟他传了谣一样会被抓起来,他的糖可以吃,谣言不能乱传,知道吗?”
一群小朋友原本见到暗卫司的探子,都要准备吓哭的。
听到说糖可以吃这句话,又觉得暗卫司探子也没有那么可怕。
到底是哭,还是不哭呢?
就僵持了。
等暗卫司探子把那坏蛋老匹夫抓走之后,他们才如同从梦中醒过来一般,一哄而散,回去各找各妈了。
市井,大茶楼。
一个说书的先生刚拿到了新话本子,贵族侯府内宅的艳闻录,这种话本子一向是街头巷尾最容易火的话本子,他刚讲上了两句,还没有讲到紧要处,几个暗卫司的探子,就从天而降。
将他带去后台喝茶了。
把他身上刚拿到的一张十两的银票给搜了出来。
“啧啧啧,十两银子,你就要去坐三年以上的大牢,你咋这么想不开呢?”
“老爷饶命!官老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饶不饶你,我们说了不算,只有督使大人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