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吴湘豫说过,家里存钱不多,已经给自己寄了1000元,不可能再背着自己寄钱,而且父母也不知道大王庄的地址,难道是她吴湘豫搞的名堂?
王珂把这封信放到自己上衣口袋中,准备见到吴湘豫就要问问她。
接着,他拆开了另一封津门大学寄至自己的信,红色竖格信笺,毛笔字,写得遒劲有力,而且不长。
“王珂同志,你好!我是津门大学叶荣光老师。感谢你赠予我个人的无价之宝——千年玉龟。这是我们的国宝,我个人是无权接受的,我已经转赠给动物园,由专人喂养。我们大学对你高尚的品格和爱国精神给予了高度评价,正式委托我,邀请你来我们学校做客。”
看到这里,很让王珂很高兴,自己无意中办了一件好事,让专业的人去研究这只千年玉龟,放在手里永远都是普通的龟,没准还让人吃掉了呢。
他又看了下去,信,继续写道:“同时从这只玉龟的科研价值和历史价值目前看,已经无法估量。有关部门已经委托我们生物系,联合我大学的考古系,对你发现玉龟的地方准备做进一步考察,也需要你的配合。相关手续不日寄出,特告,叶荣光。”
啊!还要考古,还要自己配合。王珂一下想到那口古井,还有那个井下面的洞,那条地下河,那个石屋……
秘密是保不住了,也好,大不了等考古队来了,自己再把这些秘密说出来。
后面是父母的信,父母很久没有接到他的信,只知道他赴西山驻训,不知道是胖是瘦,很是挂念。儿行千里母担忧,读着父母的信,王珂双眼不由得湿润。三封信都是父亲写的,母亲识字不多,但也在每封信的后面,吃力地写上十几个字,其中一半是错别字。
家书值万金。
读完这5封信,王珂均折叠好,装在两个上衣口袋里。而其他的信,又重新放回面口袋中。一路上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
很快,车到了师部附近的公共汽车站。此时还不到十二点,王珂拎起装信的面口袋,就向出站口走,他要赶到师部,与吴湘豫见面,拿上报纸和托她买的糊窗户纸。
可是一走出长途汽车站的出站口,就远远地看到吴湘豫站在那里。这丫头疯了,不知道在这出站口站了多久,她肯定是来接自己的。
“王珂!我在这边。”果然吴湘豫一看见王珂,就挥着手跳起来。
“你怎么跑来接我啊?!”王珂很是感动,倏然间,觉得两人这间的关系又升温了。
“哼,我凭什么不能来接你?”她旁边的石头上,放着捆好的报纸,足有三四十斤,还有一捆糊窗户的纸,也有二三十斤,手中还有一个小布袋。她怎么拎的动,拎到这里的啊?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今天没有进山的长途公共汽车了,下午两点的车取消了。”吴湘豫有些幸灾乐祸,她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人不留天要留,你别怪我了吧?今天晚上你再住一晚,明天早晨再走吧。走,我现在陪你吃点东西去。”
王珂不信,回头问出站口的工作人员,果真如此。
事已至此,王珂拎起两捆纸和手中的面口袋。跟着吴湘豫,在长途公共汽车站附近找了一家小饭店坐了下来。
自从与吴湘豫认识以来,王珂几乎就再没有存过钱。这还不是谈恋爱,仅仅是战友相聚。所以要存钱,就别找异性朋友。
两个人要了两菜一汤,点了一份米饭就吃起来。
吃了几口,王珂忽然从上衣口袋里换出那封信,递给吴湘豫,问道:“这是你干的吧?”
吴湘豫接过信粗粗地浏览一下,便递过来。抿着嘴儿笑道:“不是我,我可不知道!”
王珂一下子愣住了,看她的神情,真的是不像。自己明明只寄过1800元,那多寄的3000元是谁悄悄所为?肯定是有人冒自己之名,而这个人非吴湘豫不可。
“你不承认不要紧!我会问出来。我马上写信给村长,一查就能查出来。”王珂威胁她,想诈出来。
“我真的不知道,难道……”她凝眉沉思,看神态不像是装的。
“难道什么?”
“此事我给爸爸说过,我找他借一千元。他问我干什么,我就大王庄地震和你帮助福嫂一家的事告诉过他。后来就没有了下文,并写信告诉我,让我不用再管了。”
“那肯定是你爸爸替你干的,这件事我只能算到你的头上。这笔钱数目不小,你写信问问清楚,如果是,我一定负责还上。”王珂还是一口咬定,这捐助是义务,不是责任。毕竟这钱不是一个小数目。
在那个年代,三千元盖几间房屋都用不掉。
“王珂!”吴湘豫放下筷子,看着他说:“你真要和我分得这么清吗?就算是我爸爸帮助寄的,又怎么样?!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吴湘豫话说此处,忽然停住了话头,因为她看到王珂身后站着一个女的。
“怎么了?”王珂看着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