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一只手翻着东西了。
那只受伤的手被懒散地搭在膝盖上,仿佛只是主人暂时不打算使用它似的,而夜晚营地灯光昏暗,时栖没说,一时竟也没人发现。
沈听泽本来以为时栖那句小伤而已只是个谦辞,可分明只要稍稍伸下受伤的手便可以获得关注,时栖却真没打算让人看到。
“抱歉,回来晚了点,东西已经点好了。”沈听泽这么说着,却从对面搬了把椅子,自顾自坐到了时栖旁边,“我吃好了,过来帮会儿忙,你们先吃着。”
【???吃好了?他不是刚刚还胃疼的吗?】
【而且帮忙坐在自己位置上帮忙烤不就行了吗,跑到老婆这里帮什么?目的性不要太明显。】
【啧啧啧,果然还是年上组格外会啊,小狗还是太年轻。】
刚刚被顾庭柯抢了位置的黎炀怕是做梦都没想到还能有这一招,气得腮帮子都鼓了。
沈听泽却将时栖左手边的东西往自己身边一拨:“那这里的我来准备。”
他挽起袖口伸出一只手来,冲时栖温和地笑了下:“我们一人一只手?”
弹幕和时栖当然知道他是在说时栖手上的左手,只有顾庭柯凝眸往旁边望了一眼。
沈哥。
我们。
可刚刚还态度明确的时栖这个时候并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甚至点了点头:“好啊。”
哦,还有好啊。
杯中的酒已经见了底,又被顾庭柯重新添满了。
手指紧紧地攥着玻璃杯,默不作声地低头抿了一口。
被交代了两遍的厨师终于抱着剩下的东西上了菜,烧烤架子瞬间被摆得满满当当。
夏鸥刚刚的清江鱼还没有吃完,又指了指新上的:“这不是有鱼吗?”
“啊……”厨师看看沈听泽又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时栖,着实也有些不明白这两个人在搞些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道,“这个是鳜鱼,我们特意进的货,秋天好吃,又刺少。”
他一说刺少,几l人纷纷望向了时栖。
“吃吗?”沈听泽拿了两串放在自己手边,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仿佛他也是第一次见似的,“给你烤点?”
顾庭柯手
上的杯子转了一圈,看着厨师又放了几l瓶牛奶上来,“哦对了,还有这个,你们喝酒不要喝太急,现在年轻人胃都不好。”
厨师不多不少拿了七瓶,挨个要给他们递,顾庭柯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时栖,正要拒绝,便看到时栖原本搭在膝上的左手伸出来接了一下:“谢谢。”
“手怎么了?”
顾庭柯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
时栖刚刚把牛奶往桌上一放,冷不丁便听到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声音阴沉极了。
“我说,手怎么了?”顾庭柯又重复了一遍。
好像……不是错觉。
“拿签子的时候不小心划了一下。”右手烤着东西,刚刚接东西的时候自然就用了左手,既然已经暴露,时栖所幸也就不隐藏了,“就是破了点皮,小伤而已。”
“小伤?”
“我已经给七七看过了,”一旁的沈听泽接过了话,好似他才是最有资格关心的那个似的,“刚才在厨房也消毒上过药,虽然现在没在医院,不过刚毕业的时候还是待过几l年的,顾总不用担心。”
手上的杯子一放,顾庭柯缓缓笑了下,声音显得嘲讽又冷漠:“你吗?”
沈哥、我们、好啊。
出去却带回的香水味,突然坐过来的人,还有……时栖指腹上扎眼的伤口。
他可以允许自家的云雀偶尔跑出去玩,甚至可以允许他在自己没有收网之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暧昧。
但是……带着伤回来。
“喝这几l瓶啤的还需要就着牛奶?别别别快拿走拿走离我远点!”嚎叫的是关越,“不然你这节目播出去我还要不要混了!”
关越老大不满意:“再说了,你们喝酒就这么干巴巴地喝啊,也不整点菜头乐子什么的,多没意思。”
“那关少想玩什么?”夏鸥接了一句。
“真要我说?”
关越的视线往脸色阴沉的顾庭柯和正坐在一起的时栖和沈听泽上一转,笑着一摊手,“那就玩个大家都会的啊,真心话大冒险。”
五只狼一起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等会儿可就要投票了,不怕把自己玩进去吗?
夏鸥正要拒绝,对面的顾庭柯忽然接过了话:“好啊。”
顾庭柯轻轻抚了下表带,他虽然是在场唯一一个正儿八经的总裁,可除了对时栖格外照顾一点外,对于很多事都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吃什么玩什么去哪从来不发表意见。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如此明显的喜怒——
“不过大家也都刚认识又不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