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微一挑眉,面上看起来似乎有些讶异。
直播节目总不好直接说收入的数字,于是观察员又换了个问法:“你自己的感觉呢?”
“我觉得……”时栖微微皱起眉,放在桌上的双手紧张地捏紧,面上似乎有些难堪,“在的邻居里,应该也不算太突出吧。”
【救命!观察员有病吧,问这个干什么!】
短短一个问题已经过去了快一分钟的时间,弹幕急得恨不得自己钻进去:【啊啊啊啊就是啊,时栖的家庭条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吧。】
【对啊,在邻居里不是很出众,现在谁会关心自己邻居收入多少啊,那不就是委婉的不好吗?】
【时栖本来不就是他们几个里条件最差的一个,这问题除了让人尴尬实在没什么用处,能不能问点观众朋友喜闻乐见的!】
观察员似乎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的意思,点到为止地问完,便开始了下一个——
“你为什么来这个恋综节目?”
时栖的手指握得更紧了。
“这个……”他微微垂下了头,虽然是勉力扯出一个笑容,但看起来其实更像要哭了一样——
“因为我爸他脑子坏了。”
【!!!!!时栖的爸爸是生病了吗呜呜呜?!!】
【脑子上的病,听起来应该还挺严重的。】
【呜呜呜老婆好可怜,自己勤工俭学上大学还照顾一个卧病在床的爸爸。】
【那这样的话他不是应该需要很多钱吗?】
【对啊对啊,为了给爸爸治病才来的恋综,听起来应该是拿奖金的金钱猎人吧!】
【难道之前说的反差是这个?不过如果是为了给爸爸治病的话,唉……那倒也……】
“不过不用担心,他现在已经好了,”时栖很快抬起头扯了扯嘴角,笑容很漂亮,看起来是让人心疼的懂事,“就是有时候不太认识人。”
“医生说这个病本来也不太好康复,没关系的。”
【哦,原来是老毛病,那看来不是为了钱。】
【呜呜呜更心疼老婆了。】
【可是时栖他妈呢,怎么好像也没见他提过。】
“下一个问题,”观察员道——
“你觉得对于自己来说,七天的时间,可能会爱上一个陌生人吗?”
【好好好好!这种问题才算是问题嘛。】
【就是,这个采访不就是为了判断这个人是不是狼嘛,多问一点这个,不然我们怎么判断到底是谁呢?】
时栖偏头思考了一下,好像一只歪着脑袋的云雀:“我……?”
“我觉得应该有点难吧。”他如实道。
【有点难?既然觉得七天不足以喜欢那过来的谈什么的恋爱。】
【之前就是狼还被人怼,这大概率应该是吧。】
【这有什么的?说七天太短还被骂?这不是应该体现老婆对于感情
比较认真嘛!】
【就是,我也觉得七天不够熟悉陌生人的囍,但是也不妨碍可以产生好感啊。】
“但是……”时栖说着又笑了一样,漆黑的眸子明亮清澈,“我会愿意去尝试的。”
【啊啊啊啊啊我就说吧!】
【明明就是慎重真诚的兔子嘛!】
看到这儿,屏幕外三人都微微勾了下唇角,随后,便听得观察员道:“最后一个问题——”
“你有没有前男友?”
三人的表情顿时凝固下来,共同盯紧了屏幕。
*
“七七!”
红方房间里,许乔叫了声时栖名字:“香薰放在这个位置可以吗?可能会有一点薄荷味。”
“可以的。”
时栖似乎刚洗完澡出来,头发上戴着水珠,顺着流落到一点到鼻尖,脖颈是被热气蒸出去的粉红,领口只松松扣了两个纽扣,胸膛莹润。
明明知道肯定有人今晚会验他,时栖看起来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正要拿着吹风机去吹头发。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时栖于是转头望向许乔。
“路上看到有卖花的,拿了一点满天星回来,所以——”
紫色满天星的花语是思念,时栖心头一跳,一瞬间以为许乔是要跟他其他人一样跟他讲那个赛车手的事,可许乔只是温和地笑笑,问他:“我找个瓶子插起来放窗台可以吗?”
*
“对,就算我会验哥哥。”
黎炀想了想还是不甘心,要不是因为顾庭柯,现在进去的就是他和时栖:“但是你就一点也不好奇?”
顾庭柯昨晚的书读了一半,现在竟然又气定神闲地读起了另一半:“为什么要好奇?”
“好奇才说明会在意会在乎,”黎炀手上用力地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