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瑶当然没有这么骂过杨坚秉,即便心里那么想,但杨素兰是杨坚秉的亲妹妹,她也不可能当着杨素兰的面这么说。
那自然是……跟杨素兰聊天,说起话本子上那些个为爱痴狂的男男女女时这么说的,杨素兰觉得这个词非常有趣,就记下来了。
但杨素兰不想跟哥哥纠缠,伸手去打她哥的手:“哎呀你松手松手,果真颠公,你有病是不是啊。我看你跟李迎夏就是天生一对,给我锁死吧!”
天生一对他懂,但锁死是啥?
杨坚秉觉得很蒙。
余耀海也懵,但他瞧见杨素兰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杨坚秉也不松手,连忙过去伸手一劈,杨坚秉吃痛松了手。
“疼死了。”杨素兰捂着被握疼的手,下意识往余耀海身后靠,一瘸一拐的,“走走走赶紧走,我哥他疯了。”
余耀海扶着杨素兰上了马车,回到骡车上要赶车的时候,发现杨坚秉与李迎夏两个也来了。
他皱眉:“你们不回去,是要做什么?”
“不放心妹妹,自是要送他过去的。”
余耀海终于明白,为啥杨素兰那么爱翻白眼了,他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杨素兰说得没错,她哥就是个颠公,这会儿旁边还附赠一个颠婆。
不过不发疯的时候,这颠公看起来,倒是人模狗样的。
他的目光落在李迎夏身上。
李迎夏赶紧说:“我……我陪坚秉哥哥一起送。”
余耀海指着车斗:“上去。”
李迎夏是真不想坐骡车,她的目光祈求的看向杨坚秉,想他开口替她说话,让她去坐后面那辆马车。
但杨坚秉理都不理她,自顾自上了车,坐在其中一个小凳子上,顺道还将另一张小凳子踢远一点。
“上不上?不上我可走了。”余耀海对于李迎夏是没有一点好感的,自然也不会有半点客气。
李迎夏委委屈屈的上了车,勉强坐在小凳子上,可怜兮兮的看着杨坚秉,是想让杨坚秉怜惜她。要知道她可是为了杨坚秉,才受这样的罪。
而且,这车上也太难闻了。
李迎夏拿着帕子捂住口鼻,做出十分难受的模样。
杨坚秉抬头看了眼李迎夏,更是烦闷不止。
他将来的妻子,就是这个女人?这样一个矫揉造作的女人?
其实他觉得女儿家都矫情,那是性情使然,所以虽他总是不耐烦,却并没有多少厌烦之意。但是看着李迎夏现在的样子,他觉得着实厌烦。
她自小在乡下长大,听闻那家人对她并不好,什么粗活脏活她都做过。怎么这才回到李家三个月,她就变得这样娇气了?
不知所谓!
杨坚秉的思绪飘得远,不自觉又想起宋今瑶。不管是他见到的那几次,还是素兰告知他的情况,都是说宋今瑶一切都好。
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闺阁小姐,变成什么都要做的乡间妇人,她竟没有不适应吗?
还是说,他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也就是这么一想,杨坚秉心中打了个突,转而冷了脸。
宋今瑶算什么?值得他去思考这么多?他今日也不过是怕素兰去莫家住不惯,毕竟是亲妹妹,他总是要跟过去瞧一瞧的。
不过等到了莫家,并没有看到宋今瑶。宋今瑶压根不知道杨素兰今天要过来,昨日杨素兰也就随口一说,说是要学服装设计,她还以为就是说着玩玩呢。
她最近忙着,白日都在外头奔走,没有多少闲暇。
莫正东两个拘谨的将人都请进去,又赶紧去烧水——娘说了,若是有客人来了可以泡茶,尤其是贵客。
小姨肯定是贵客了。
杨素兰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往椅子上一坐,招呼两个孩子:“你俩别忙活了,过来陪小姨说话。”
她的妈妈丫环都是伶俐的,见状赶紧过去,称呼莫正东为大少爷:“大少爷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我们做吧。”
莫正东惊得脸都红了,连连摆手不敢应声。
杨素兰拆开点心:“正东,你家的茶我吃不惯,我带了茶,你告诉青儿怎么烧水就成。来,我给你们带了新出的点心,过来尝尝!”
家里来了这么多人,还都是贵人,莫红然是半句话都不敢说。这里面她全都不敢搭话,唯一说过话的,就是李迎夏。
正愣怔着,李迎夏冲她使了个眼色,便借口刚刚车上味道重,现在难受,想要透透气,便去了院子里。
莫红然则擦擦手,尴尬的挠头:“那……那我去瞅瞅……”
倒也没人搭理她,她自顾自跟着李迎夏出去了,倒是让李迎夏恼怒得很。这妇人怎么一点都不懂事?如此岂不是让别人以为她俩有什么勾当不成?
其实她想多了,屋里的人压根没在意。
李迎夏虽然不满,但也明白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