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癫狂的目光紧紧盯着林玉生,似乎要将他剖解入腹。
林玉生双拳紧握,他眸光暗淡,他又何尝不知,只不过糊涂的是自己那忠心耿耿的父亲。
但他面色不显,淡然道:“可你依旧眷恋帝王恩宠所带来的地位,如今你是丧家之犬,巫蛊祸臣。
我既回京,你会遗臭万年,我父将会是名垂青史的一代贤相。”
苏豫眸中杀意尽显,他猛地想扑过来,但他双腿俱断,只能无力地趴在地上。
“我知帝王心难测,你不必说什么你我无差之话,我并不贪恋权势,大可辞官归田。
可你,这辈子也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了。”
一句又一句,如同刀割般在苏豫心上划过,他愤怒地看着林玉生。
可下一秒,他却轻笑出声:“你说的不错。
你知道吗,我曾经培养了一批死士。”
林玉生看向他,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他怎得突然提起死士?
“我本来能靠着死士逃走,可我不想过那东躲西藏的日子。
唉,现在,那批死士该到了长宁了吧……”
林玉生瞳孔急剧收缩,面露慌张,苏豫见状大笑几声,又叹息道:
“可惜了,没截住你,本想在路上将你……咳咳咳!”
他被林玉生提起来,衣领将他的脖颈紧紧勒住,林玉生的手上爆出青筋,他怒道:“你竟敢下此狠手!”
他一把将苏豫扔出去,狠狠砸在墙上,随即快步走到牢边,对着外面喊道:“我要面圣!”
然而,回应他的是鞭子破空袭来,他的手顿时皮开肉绽,牢役冷冷的声音讥讽开口:
“面圣?这里哪个不想见到圣上!既进来,就好好待着,别想着再出去了。”
林玉生被下狱,他态度强硬,身上添了不少伤痕,却也只能干着急。
长宁县衙这边,到了傍晚,林清云才悠悠转醒。
她一路跑一路跑,失了体力,便晕倒在桥边的山林之中。
她一醒来就拉着丁一往外跑去,嘴里只是一个劲地喊:“嫂嫂!救嫂嫂!”
众人都被她身上血迹吓得不轻,随她到了马车旁。
可苏巧儿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马车上的那滩血迹,红得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