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去拿扫帚,把那个角落打扫过,又洒了几层草木灰。
王曼青在堂屋里叫他:“明德哥,那样就可以了,先来吃饭吧,你累了一上昼,不差这一会。”
以往的话,媳妇这样叫他,他定会颠颠的冲过去,再冽嘴对她笑一笑,叫干啥干啥,今天心里却特别不得劲,也不想应。
再怎么说,那是她娘家的人,来者是客,这么对待人客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他顾家?本以为娘已经转性了,想不到,还是那样锱铢必计的人,只要自己家的东西,连媳妇的娘家人都别撬走半分。
还有曼青,他一心一意招待好她的娘家人,她怎么反倒跟他娘合在一起,明着捉弄人。
越想心头越不是滋味,心头带着气,任王曼青在里面一声声叫,他愣是一个字都不蹦。
后来就没有声息了,他正纳闷着。
倏觉后屁股一阵剧痛,明德猛一回头,一家大小都在堂屋前站着望他。
王雁丝正抽着根大竹子往他身上抡,嘴里说道:“前两年我没把儿子教好,曼青你受苦了,像这种好了伤疤忘了你痛过的人,就该大棒子抽他!”
王雁丝把竹棒往追过来想阻止的王曼青面前一杵,“媳妇,你是不是想亲自动手,来!娘给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