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家克寒正一心一意做你的新郎官呢。”每到这种时候,叶舒就会觉得无奈,甚至觉得她的做法有些无耻。她明知道陆克寒是有问题的,却没能阻止一个无辜的姑娘被卷入。
而陆瑾年只要一看到她情绪低落,就知道她接了洛佳芊的电话。
“小舒,你不需要自责和内疚,洛佳芊哪怕还在读大学,她也已经是个二十岁朝上的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判断和主见,更何况我已经暗中把陆克寒有问题的消息,透露给了洛家。他们仍旧坚持和陆家联姻,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这世界上的人,可不是每一个都像叶舒这么善良,且具备自我反省的精神。尤其成年人做事,往往离不开利益二字。
“我害怕小佳嫁进来以后会吃苦。”叶舒始终觉得这件事她有责任,如果她当初没有去撮合他们俩个就好了。
“人活着就是要吃苦的,生活的苦,奋斗的苦,选择错误带来的苦。”陆瑾年握紧了叶舒的双手,“我们只能努力地,让自己的生活多一点甜。”
他深深地望着叶舒灵动的双眸,“你就是我的那一点甜。”
他的深情与温柔,才是叶舒世界最大的甜。叶舒不由得会心一笑,心情才算好了起来。
之后,陆瑾年还会悄悄跑去告诫陆克寒管好自己的女人,她也老大不小了,别有事没事就去烦叶舒。
几次之后,洛佳芊给叶舒的电话也少了。唯一能让叶舒感到忧心的人,就只有叶芷萱了。
因为珠宝行有陆瑾年之前打下的基础,再加上余海和阿布都很能干,又有之前壮大服装厂的经验,所以各方面都进展得很顺利。吴氏目前还不敢来触陆氏的锋芒,安欣冉想用不正当手段打击叶舒,也不能如意。
所以叶芷萱来找叶舒签字的时候并不多,可叶舒却发现她每次来都有点心不在焉的,仿佛急着要走的模样。
“芷萱,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还是跟陆富清相处得不顺利?”叶舒只知道自从带她去看过延夫人之后,叶芷萱就三天两头地往医院跑,极尽所能地给延夫人试了不少偏方,但都收效甚微。
不过,每当延夫人出现一丁点的好转,陆伯延一家都很感激叶芷萱。而且叶舒听说,陆富清对叶芷萱是很有好感的。
“没,没什么。”叶芷萱欲言又止。
“你一定有事,我们可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你还要瞒我吗?”叶舒忍了几次之后,决定追问到底,“是不是陆富清做了什么欠妥当的事,让你不开心了?”
“不,不关他的事。他很好,只是——”叶芷萱想着反正叶舒迟早是要知道真相的,不如干脆直说了,“我跟他不合适。”
原来是因为这个?叶舒简直有些无语,“我给你介绍他的本意,是希望你收获真正的幸福啊。既然你觉得跟他不适合,就把话说清楚好了。他也不是那种暴脾气的人。”
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就只有叶舒会真心地为她着想了吧?可她却无耻地利用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叶芷萱顿时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她只好去找了一个借口:
“可是延夫人不是上周才刚过世吗?”
延夫人是上周走的,到今天头七刚过,叶舒本来是要和陆瑾年一起去吊唁的,但因为她怀着孕,都说白事会对胎儿有冲撞,所以陆瑾年坚决不允许,只带了小奶辰去了葬礼。
“那你就先暗示先疏离,等过段时间再把话跟他说清楚。如果你不方便说的话,我去帮你说。”对待朋友,叶舒一向是无比仗义的。
“不不不,”叶芷萱急忙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解决好的。”
“芷萱——”叶舒还想再劝劝她,宽宽她的心。就听赵管家急匆匆地跑来说陆月湘和张与泽到访。叶舒正觉得奇怪,他们家里刚走了人,不是正忙的时候,怎么有空来找她?
她刚跟赵管家说了声“请他们进来”,就见陆月湘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她见着叶芷萱,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个巴掌,并痛声大骂:“你这贱人——”
“月湘,你这是干什么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叶舒见好友挨打,立即冲了上去,挺身挡在她的面前。这里可是陆宅,没人能够在这里撒野。
张与泽忙把妻子给抱住,一边低声劝着她,一边用眼神向叶舒示意抱歉。看来,他比他妻子要冷静得多。
赵管家也站到中间,强势地请张与泽夫妻有事坐下来好好说。陆月湘才没有再动手,满身怒气地坐了下来。
叶舒看她一个斯文的女人气成这个样子,再看看叶芷萱挨了打都不敢抱怨一句的态度,就知道叶芷萱肯定闯祸了。她让保镖找个冰袋来给叶芷萱敷脸,正要询问她做了什么,陆月湘就又骂开了:
“你自己跟嫂子说,你做了什么好事!?”
叶舒赶紧给陆月湘上了一杯清淡的茶,好声劝道:“月湘,你别生气,对胎儿不好。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
“嫂子,我